的區別,二者只要拿來比較,高下立判。
張潛揮袖一捲,將那哭喪棒攝入玲瓏'***'塔中鎮壓起來,而後腳下影影綽綽,整個人如一陣狂風,朝著那體格魁梧的惡鬼陡然覆壓而去。
他身形雖然直及那惡鬼腰身一般高,然而這一下逼近,挾裹著一陣恐怖的殺機,壓迫人心,卻是將那惡鬼逼的連連後退,大驚之餘,將那鐵鎖猛地往回一拽,前端鐵鉤猶如毒蛇反噬,朝著張潛後背扎去,本料即便傷不了他,也能讓其投鼠忌器而遠離自己,只要拉開距離,憑藉鬼魂身體輕盈沒有實質的優勢,與其纏鬥,只要不被那枚白晃晃的珠子擊中身軀,此人也並非不可對付,可未曾想到,眼前所見之人竟只是一抹殘影,鐵鎖從他身軀中無聲無息的穿過。
這陰神心頭大駭,目光放射開去,欲尋其蹤跡。
只見在他先前站立之處,只有兩個深深的腳印,堅硬的青石直接被踩成了粉塵,悠然飄起。
而那殘影消退,哪裡還有半分蹤跡。
他下意識的一抬頭,便見頭頂上空一兩丈處,一個人影好似蒼鷹搏兔懸停在那裡,衣袖翻飛猶如羽翅,雙手遒勁,形同鉤爪,朝他天靈蓋上抓來,而在他掌心之中正是那枚讓眾鬼聞風喪膽、談之色變的火丹,這要讓其得逞,自己立馬會步人後塵,他心頭駭然,而今鐵鉤倒捲回來,擊碎虛影,餘威不減,朝著他自己胸膛狠狠扎去,也是來不及改變方向前去阻攔,而見識過那枚火丹的恐怖威力,也知此物絕非鬼魅之身所能沾染的,乾脆坐以待斃,好像放棄了抵抗。
隨後便見鐵鉤一下擊在胸膛之上,頓時出現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鐵鉤猶如毒龍一般,從他胸膛之中穿過,粗糙的鐵鏈直接將他身軀撕成了一縷縷的血霧,然後隨著那股強橫的慣姓,飛離出去,沾在鐵鎖之上,這一下就好像自己被自己誤傷,而且還戲劇化的將自己給撕成了粉碎,便見一條沾滿血跡、碎肉的鐵鎖斜飛而去,似巨弩射出的鐵箭,眼看便要逃脫,張潛卻是從空中猛地墜下,一腳踩住鐵鎖末梢,雙腿猶如兩座神山,將那鐵鎖死死釘在原地,便見鎖鏈頓時緊繃,似被兩股力量同時撕扯,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
鐵鎖飛出並非因為慣姓使然,而是那惡鬼散去形體附在了其中。
鬼修之所以難纏,便是形體介於虛實之間,可以聚合離散,極難被消滅,若是修道人的肉身爐鼎被撕成血肉,便是有九條命也盡了,但鬼修則不同,便是化成一灘水,也能在極短的時間恢復過來,只能用剋制鬼魂的神通法術將其徹底抹去,才算將其殺死,所以先前那戲劇化的一幕只是這陰神使出的障眼法而已,想藉此避開張潛的鋒芒,卻未料到被他直接識破,而且一腳竟是將他附身的鐵鎖踩住,這等變化快的簡直超乎想像,離譜的更是讓人難以置信。
他附身鐵鎖之中,催動此物恐怕能夠產生數百萬斤的拖動之力,就是一座山也能擊穿。
而這道人竟是用一隻腳便將此物踩住,讓他無法脫離魔爪。
這到底是人,還是一直變化誠仁形的太古兇獸?
然而不等他將這問題考慮清楚,便感覺一陣恐怖的力量自鐵鎖另一端傳來,竟是把持不住,鐵鎖硬生生脫離了他的控制,從那一層血跡中被抽了出去,猶如蟒蛇蛻皮一般,惡鬼神魂受到劇烈撕扯,彷彿意志、神念都快分崩離析,為求周全,只得放棄祭煉百年的鬼道靈寶,雖是心痛不已,但總比連人帶物一起被張潛收走、封印要好,血跡飛快從鐵鎖之上剝落,而後在虛空之中快速凝聚,轉瞬之間,又變幻成了先前模樣,然而不等他從驚慌中定住心神,眼前驟然一黑。
便見一道黑色長影破空襲來,挾裹鐵鎖摩擦的嘩嘩聲,猶如雷霆一般,空氣像是膠質,似乎被砸出了一個窟窿,聲音只在其中迴響,因此異常的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