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真如命懸一線般,說不害怕那純粹都是騙自己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可不想成為兩人爭鬥中的犧牲品,自然也不會把自己繫結在某一立場上,只想早點脫身,小心翼翼的說道:“他似乎有些事情找你商量……所以……”
張潛聽他所言,心中也明白過來,這些弟子不過是夾在他與白骨道人之間而已,純粹是身不由己,也無心計較。
抬手打斷,道:“不必了,我已經見過首座,他有事離開小溈山洞天,近段時間之內是不會回來了,焰獄峰上下如今全由徐釗師兄代為執掌。”
“什麼?”
徐釗與那幾名弟子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張潛卻也懶得多言,從微塵洞天之中取出一塊被燒的漆黑變形的令牌,拋了過去。
那弟子慌手慌腳的接了過來,捧在手心仔細一看,臉上表情頓時僵化,就像看到了一個充滿冷意的黑色幽默,令牌上紋路複雜,與外門弟子乃至於內門弟子的制式令牌都不相同,在那花紋中間,刻著一排端莊嚴肅的大字,小溈山焰獄峰真傳第七代弟子白骨道人,雖然被燒的烏漆麻黑,然而上面的字跡卻讓人清晰可見,甚至有幾分刺眼,那弟子額頭上直冒冷汗,隨身攜帶的身份令牌都被燒成這幅模樣,那這令牌的主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不免有些荒謬。
他完全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白骨道人可能已經死了這個推測。
提起衣袖狠狠在令牌上蹭了蹭,拭去上面的黑灰。
字跡更加清晰,更是如假包換。
至此地步,這幾名弟子都已經啞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我所言有假嗎?”張潛微微一笑,隨手接過那弟子雙手顫抖遞回來的令牌,收好之後,說道:“你幾人去將內門幾位執事請來,我在白骨觀中等候。”
說罷,便大步朝山上走去。
白骨觀平曰清靜無比,沒有弟子主持,之前也只有魯陽負責照看,不過此人也死了多時,道觀之中已經極為荒涼。
迴廊、樑柱這些地方,已經積累了厚厚一層灰塵,正有幾個弟子在打掃,順便修繕上樞院損壞垮塌的建築,自然是白骨道人出關之時發洩怒氣所致,此時見著來人匆忙退至兩邊,也不敢多問,張潛將事情簡單的敘說了一番,而後讓那幾名弟子準備茶點宴客,語氣不溫不火,比白骨道人更容易讓人產生親近與信任,原本幾人心中還有幾分恐懼,忙碌片刻也漸漸平息,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內門之中碩果僅存的幾人便已趕來,態度嚴謹,不敢有絲毫怠慢。
來時幾人便聽先前那弟子提及,雖然含糊其辭並且以猜測居多,但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張潛敢光明正大的入主白骨觀,事情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白骨道人十有**是死了,而張潛正是殺人者。
(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五章 焰獄殿前
二十多年前,焰獄峰峰主赤練子被陽山小洞天的青陽子一拂塵打壞肉身,被迫坐生死關,將自己封印在焰獄峰山腹之中,再無一絲音訊傳出,至今生死不知。
自那以後,焰獄峰開始衰落。
白骨道人雖代掌峰主職權,然而卻很少過問峰內事務,只知無度索求,而且行事狠辣,不念同門之情,焰獄峰上下早已被他搞的離心離德。
其實也屬無奈之舉,若在宗門大比之中失勢,焰獄峰面臨的便是被取締的結果,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只是人心都偏於自私,誰會管你那麼多複雜的原因,何況白骨道人在處理問題的手段上也有些欠妥。
因此對在座幾人而言,白骨道人的死活是毫無意義的,甚至連兔死狐悲的情緒也沒有一絲,誰當首座同樣也都無關緊要,只要能夠保障最基本的生存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