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深秋,然而陽光仍有暖意,此時忽然被遮去,才給人這種感覺,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便見一人抬腳跨過了門檻,在暗流洶湧的葵水靈氣中竟然給人一種閒庭信步的感覺,而且此人面目輪廓甚是熟悉,總覺似曾相似一般,種種念頭在他心間一閃而過,下一刻他便進入了一種凝神戒備的狀態在,這個從庭院中走進的年輕修士,給他一種強烈的威脅,讓他心中極為不安,似乎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外丈許之地的,好似從虛空中穿梭而來。
彭璇此時也有些反應不及,本以為這幾曰拖延,張潛已經躲至別處避風頭了,沒想到他還會這般毫無顧忌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張師弟,久違了。”他雙眼微闔打過招呼,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寒意悄然散去,卻又給人一種無處不在的錯覺。
張潛並未理他,走至徐釗身前,將他攙扶起來,而後說道:“這裡沒你事情了,先出去吧,讓黑鷹也別再頭頂晃了,這裡沒事。”
徐釗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張潛出現,他所承受的壓力便盡數消解了,渾身一輕,苦楚、辛酸一起湧上心頭,此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既是難受又是感動,還有些擔憂,畢竟這兩人來者不善,實力也都強橫至極,身份更是棘手無比,真若起了衝突,張潛也難免吃虧。
不過此時也不方便明說,有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的嫌疑,只是從眼神中表達出了一絲隱意,而後默默退了下去。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是三章 碧海潮生氣
彭璇接二連三被人當作空氣,心境再是平穩,此刻有些按捺不住了,臉上陰火躥動。
然而不等他開口,張潛便已經轉過身來,問道:“你方才說要廢了他的修為?”
語氣冷漠而平淡,不尖酸也不刻薄,甚至沒有一絲應有的怒意,彷彿在詢問一件非常無關緊要乃至於無足輕重的事情,如同問人吃過晚飯沒有一般隨和,彭璇聽聞這聲問候先是一愣,覺得張潛是在反向的挑釁他,可這口氣分明又是不像,一時間分辨不得張潛具體什麼意思,對於用什麼方式回答應付心裡也有些搖擺不定,顯得有些束手束腳,卻是不甘落了下風,依舊保持著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點頭承認道:“敷衍怠慢,不懂規矩,你焰獄峰就是這麼待客的?”
“你若是客,自然善待,可惜你不是。”張潛搖了搖頭。
“你什麼意思?”彭璇一拍桌子,陡然站了起來,指著張潛說道:“這焰獄峰何時論道你來做主了?白骨道人呢?”
“原來你是想見白骨道人。”張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而後不冷不淡的說道:“那我送你去見他。”
便在此時,一旁秦觀忽然有所動作,往前走了半步。
張潛目光隨之挪轉,看清那人面相,思忖片刻,頓時失笑:“秦觀,多年不見,卻沒想到你竟然成了碧海峰的真傳弟子。”
“我也沒想到當初你跌落塵埃,今曰卻成了一峰之主,造化弄人。”秦觀神色平靜,偉岸的身軀就像山嶽一般,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這幾曰在焰獄峰中,彭璇雖是迷迷糊糊,而他卻是細緻入微,從徐釗舉止之中早已發覺異常,此時再聽他言辭、口氣,心頭已經有所猜測,焰獄峰十有**出了大變故,白骨道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如今掌權者便是眼前之人,這種情況似乎比之前預料的更加兇險,之前種種計劃完全行不通了,此時自該退讓,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什麼一峰之主?焰獄峰什麼時候論道他做主了?”彭璇驟然聽聞這話,有些莫不著頭腦。
秦觀不動聲色,並未理會彭璇,悄悄收斂了氣息,態度在不經意間恭敬起來,說明來意,欲避重就輕,岔開話題。
“此次前來,是想借貴峰火眼一用。”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