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而他亦是極重顏面之輩,即便此時知曉自己處境危險,也不甘心開口認輸,尤其還是這種極不光彩的避戰之法,被他這般逼問,既無勇氣承認也拉不下臉否認,弄得那玄戒道人無比著急,不知從何著手。
“玄明道友都未說什麼,玄階道友作為局外人,應該知曉觀棋不語這個道理吧。”張潛冷冰冰的說道。
玄戒道人氣的臉色陰沉,五指緊扣劍柄,長劍在劍鞘中不停的震顫,發出清冷的撞擊聲。
張潛渾然未覺,一心施展神通。
抬手一推,那青色巨木猶如山巒翻滾似的撞擊過去,水府之中頓時掀起猛烈的罡風,彷彿要將大殿都拆成廢墟,張潛輕輕拂袖,水府禁制運轉開來,將這些兇猛無比的氣流囚禁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無法肆虐開去,只聽得轟隆一聲,猶如雷霆震怒,巨木撞擊在蓮花之上,發出一陣能將人五臟六腑震碎的巨大聲波,大殿之中氣流肆虐,眾人都不得不施展神通法術護住自身,否則遭受波及,立即受倒重創,混亂持續過後,只見青氣漫天,巨木碎做粉塵。
生機尤未斷絕,那些細碎的粉塵又紛紛抽芽,落在地上竟然生出一片蒼鬱的植被。
而那碧玉清蓮珠所化蓮花亦是承受重創,裂痕叢生。
躲在其中的玄明道人更是悽慘無比,頭昏腦脹、五臟六腑猶如酸湯翻湧,體內純陽元氣竟是被震得潰散開去,一時間有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張潛這蒼木生靈氣已經凝結成丹,其凝聚力比玄明道人體內的純陽元氣又何止強過數倍,這巨木衝撞過去連自己都碎成了齏粉,可見他出手並未保留絲毫,若非這碧玉清蓮珠抵擋了絕大部分衝擊,這一撞足以將其震死,不過碧玉清蓮珠尚未被破去,他亦不會承認自己落敗,凝聚體內元氣,碧玉清蓮珠上散發出來的光華又重新鼎盛,他修為以至氣行周天後期之境,能夠運轉十個大周天,體內純陽元氣渾厚無比,而且衍生速度極快,根本不虞耗盡。
“這廝神通雖然厲害,但道行境界畢竟不足,不可能長久,我便跟他比拼功力,打不死他也能耗死他。”玄明道人心中暗忖,漸有把握。
張潛一手艹控著水府之中的禁制法陣,明面上是防止水府大殿遭到波及破壞,實則是阻止外人插手其中而壞了自己的計劃,他自然不屑於跟著玄明道人一般計較見識,之所以跟他賭鬥完全是看在碧玉清蓮珠的份上,若能將此物贏來,融入玲瓏'***'塔東方格局之中,必能將其補全,而使得五行更加趨於平衡,既是顯露了爪牙那便沒有收手餘地,此物他是勢在必得,容不得他人從中作梗,一手連拍,如若擊鼓一般,便見四五道青色巨木從他掌心間橫貫而出。
離手時只有方寸大小,掠過虛空飛至玄明道人身前,便如樑柱一般。
滿室罡風肆虐,猶如咆哮。
玄明道人神識之中只感覺一陣鋪天蓋地的木系真氣撲面而來,猶如天傾,目光穿透青色花苞,看見那四五道巨木朝自己撞來,駭的面無人色,本以為先前便是這太上道人的極限了,哪知揮手之間便是變本加厲,威勢兇猛了數倍,而他卻已至極限,渾身發軟,因為心頭恐懼,純陽元氣竟然有種不受支配的感覺,蓮華清光一陣萎靡,正在此時,巨木猶如暴雨一般降臨,轟擊在花苞之上,猶如天搖地動,清光頓時瓦解,巨木也化作齏粉,混亂無比。
虛空之後草木滋生,似乎瀰漫著強大的生機。
張潛彈指一點,那些粉碎之後的巨木頓時以一種近乎恐怖的速度抽枝發芽,大殿之中被樹木枝椏充斥,將那瓦解過後的蓮花花苞盡數纏裹,一陣分割撕扯,所有光華盡數滅去,一粒猶如翡翠的蓮子從虛空之中跌落出來,正是那枚碧玉清蓮珠,張潛揮手一抓,將其攝入手中,一股溫潤、清涼的氣息自掌心縈繞開來,彷彿能將體內的汙穢都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