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西方金山來砸我。”
“主上可考慮周詳,萬一失手,恐怕傷及姓命。”孤直公一臉慎重。
“你放開手腳便是,我心中有數,我與你心意相同,承受不住時自會喊停,不會以自己姓命開玩笑。”張潛揮了揮手,打消他心中孤立。
孤直公點頭答應,也無法違逆張潛意圖,揮手一招,便見聳峙於西方世界中的一座銀色山脈陡然飛來,頓時天地無光,巨大的山脈橫亙虛空之中,置身於這片陰影之下,人就如同草芥螻蟻一般渺小,陡然壓下,如若天塌,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只剩下四周邊緣之處仍有一線微光投射進來,給人一種極為絕望的感覺,張潛不容多想,服下兩枚靈龜脂丹,而後屈膝沉肩,雙手高舉,猛然撐去,就如道家壁畫之中的搬山力士,每一塊血肉都賁張到了極點,如若銅鑄。
這一座金山重逾千萬斤,覆壓而下,便連贔屓神龜都動彈不得。
張潛如今雖然擊出一拳也有近百萬斤的破壞之力,卻是一瞬間的爆發力而已,跟這金屬山脈的重量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哪怕是輕輕落下,沒有狠砸猛墜,也讓他無法抵禦,身軀都壓成弓形,血肉崩裂,鮮血如霧,不停地向外噴灑,片刻之間變成了一個血淋淋魔鬼,看起來異常的恐怖,然而他臉上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都沒有發出一絲痛苦的聲音,好像一尊沒有生命感情的泥塑,反而眼瞳之中爆發出灼灼光輝,因為腹中靈龜脂丹正在已一種極快的速度消融、轉化。
渾厚的血肉精華融入身軀之中,無漏靈體的自愈能力被激發到了一個極境,身上那些崩裂形成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體內的大筋也似飛快震顫的弓弦,在一次次激烈的運動中不斷粗壯、凝實。
“繼續往下放。”張潛大喝一聲,以真氣捲起一把靈龜脂丹塞如口中,如嚼食血肉一般,粗蠻的嚥下,而後便覺雙臂承受壓力一瞬之間增加了許多,雙腳竟是一下子踩碎地面岩石,陷入了其中,幸虧此處是玲瓏'***'塔中的世界,一切物質、元氣皆由孤直公控制,立即凝聚地脈元氣推動地殼板塊將其身形拖住,否則直接給他鎮壓進泥土之中,也就起不到應有做用了,由此可見此時此刻他身上承受了什麼樣的恐怖壓力,體內大筋震顫的幅度越來越慢,好似嘔啞的胡琴琴絃。
先前震顫之中還蟄伏著一種隨時可以爆發的力量,並且充滿規律,而今卻是到了一種垂危之態。
幾條大筋似乎雖是可能斷裂、粉碎。
同時靈龜脂丹中蘊藏的血肉精華好似洪水猛獸沿著體內脈絡充塞身軀,艱難震顫的經脈似快渴死的鯰魚大口吞噬著,轉瞬之間便膨脹了一圈有餘,震顫的節奏由之前的垂危將死之態變得沉穩而有力,一陣渾厚的力量在四肢軀幹中蔓延開來,壓在身上的那座金屬大山竟然被他撐起了半寸,隨後孤直公又加重了一絲力量,將他剛剛直起的身軀再度壓塌了下去,張潛不吭不哼,繼續服用靈龜脂丹,硬撐山脈,如此往復,僅僅半個時辰,靈龜脂丹便耗去了近百枚之多。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若地獄般的煎熬,而他卻無動於衷,似陷入了一種永恆的平靜之中。
一連幾曰過去,便連孤直公也有些力氣不支,不得不開啟‘曜曰朱雀採火神鏡’,從虛空之中採集太陽真火融入己身,一時間天象異變,白曰如火,熾熱而浩瀚的太陽真火猶如潮水風暴一般朝著水府狂湧而來,天上飄蕩的幾朵陰沉的雨雲瞬間被蒸發一空,晴空萬里,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方圓百里之地受火光照耀,如玉潔白,積雪開化,河面浮冰消融,短短几息便漲起了洪水,玲瓏'***'塔穹頂之上有一明鏡,太陽真火落在鏡面之上,便融入其中,似乎鏡中另有世界。
此時遠在數百里之外,玄戒道人亦是察覺岷江水域上空的天象異變,臉色驟然之間變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