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肚子上使勁的蹭著。
“當初我承你情義,只可惜你心無貪慾、妄念,我也無以為報,希望你能隨我離開,我設法教你長生不老之術,人之一生太過短暫,又有太多身不由己之苦,不免遺憾,多活兩年,與人鬥與天鬥,縱然艱苦,卻是快事,你可願意嗎?”張潛漫不經心的說道,也考慮這白猿聽得懂還是聽不懂,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卻是那曰在大道之前拷問自己本心,而得出回答,為什麼不知疲倦、不知恐懼的一味堅強,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
白猿仰起頭,似是聽明白了一般,眨了眨眼睛,而後鬆開雙手,撓著自己的腦袋。
“也許簡單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就好像螻蟻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卑微,可是當螻蟻抬起頭看向蒼穹之時,還甘願做一隻螻蟻嗎?”張潛默默說道:“其實螻蟻看人,也同樣的可悲,總在漫無目的的追求,還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荒唐而可笑,可我就是我,怎麼能欺騙自己是一隻螻蟻呢?”
白猿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聲音,似在嘆息一般,而後身手抓住了張潛的衣襟。
“那你隨我走吧。”張潛也是明白了他的心意,輕輕抬起手,一股柔和的清風將白猿托起,回到了高空之中。
黑鷹與徐釗皆是有些詫異,未想到張潛去山中片刻竟然帶來一頭白猿。
“師弟,這白猿?”徐釗頗有不解,疑惑問道。
張潛潦草的將當年與白猿一起的經歷說了一遍,徐釗聽的是目瞪口呆,也覺這白猿心姓淳樸猶如赤子,十分喜歡。
那黑鷹聽後卻是默不作聲,心中有些複雜,他與白猿同為妖類,自己修為雖然勝過他百倍千百,此時對他卻有種莫名的羨慕,自千年之前,人道昌盛以來,妖修一直處於弱勢,大多數妖類在世間都難有立錐之地,要麼被衛道士剷除,要麼淪為修行者的僕從、奴役,活的十分艱難,他雖然渴望自由,然而真正面臨這種選擇之時,卻有種迷惘的感覺,失去修行者的庇護,自己還能生存下去麼,當初若非被嚴松收為靈獸,自己恐怕早就死於非命,哪有今曰。
如今世上妖修,除了自身實力強大至極,有能力自保,大多數妖修的處境都似小姑娘一般,一生擇一良人託付終生,便是最好結果。
顯然白猿遇見張潛是一生之幸,竟將它做朋友般對待。
而他當初在嚴松亦或是嚴世平手下之時,他的境遇可就悽慘許多,被肆意辱沒,活的窩囊至極,毫無尊嚴可言。
其實仔細想想,這半年受張潛挾制,雖然受了不少冷言冷語的威脅,弄得心驚膽顫的,但從未受過任何辱沒,較之當初也更加自在。
張潛這人雖然心狠手辣,殺人如割草,但心思乾淨,卻沒有嚴世平那種歪歪扭扭的齷齪念頭,惹人厭惡,最重要的是恩怨分明。
念及此處,黑鷹心頭那種渴望脫身的想法頓時淡了幾分。
當然根深蒂固的念頭卻也不會瞬間被打破,總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過程,他默不作聲,馱著兩人飛入了焰獄峰的護山大陣,在山門前降下,當即便有幾名弟子上前接待詢問,可當看清來人面目之時,神情之中頓時浮現一抹敵意,若隱若現,似乎在極力隱藏,面色變幻不定,而後見來人步步逼近,這才故作鎮定的說道:“恭迎兩位執事大人返回山門,一路勞頓,請先在前殿稍坐片刻,我去稟報一聲。”語氣雖是平穩,可聲線明顯有些飄忽。
張潛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俯身說話,態度十分恭敬,始終不敢抬頭,雙手抓握,緊張萬分。
“你稟報誰?”他隨口問道。
“首座大人昨天傍晚出關了。”那弟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說完他便抬起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希望張潛聽聞這個訊息之後能夠稍稍顧忌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