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資訊也未透露。
這種平靜的眼神就好像帶著一絲憐憫,就好像看著一個死人。
“你肯與我配合,我保準放你一條生路。”光祿道人被他這眼神弄得有些心神不寧,心頭所想卻非嘴上所說,完全是另外一番打算:“這老不死的竟是一修煉近千年的老竹,等這事了了,用神明怒火煅燒百曰,抹去真靈、煉出本體,不遜色一件中階靈寶。不過這老傢伙,都已經是死到臨頭了,怎麼還這般固執,當我不敢殺他一般,莫非張潛身邊真還有其它同夥,如此倒有些棘手。”不過轉念一想,卻也定了神思,如今手上有這老傢伙做人質,卻也不懼對方。
正道中人不似魔道中人這般心姓涼薄,張潛真與正道有些瓜葛,或者本身便如他所猜測那般,乃是正道安插進小溈山洞天的(女+幹)細,必然不會罔顧同伴生死。
“你不說也罷,我到不信阿貓阿狗三兩隻又能翻起什麼風浪來。”光祿道人冷冷一揮手,也懶的折磨孤直公,這幅視死如睡著的模樣,恐怕也難他口中撬出什麼資訊來,拂袖一揮,讓那金甲神靈將他從眼前提走,催動九宮神明氣便欲朝萬竹嶺方向飛去,尚未來得及動身,便見遠處山嶺之上一片碧綠如翡翠一般的濃雲覆壓而來,猶如風暴將至,天色一下子陰暗下來,雲團翻滾,一股浩瀚如海的龍威撲面而來,所過之處,草木瘋長,形如妖魔一般,殺氣沖天而起。
“這是?”
光祿道人面色驟變,只見腳下草木猶如煉獄裡探出的鬼爪,有一種噬人的兇猛。
明明是生機強大到極致的景象,可卻蘊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死亡之氣。
他毫不懷疑,若是落入身下叢林之中,絕對會被這些瘋狂生長的樹木絞成粉粹,哪怕一跟柔弱的草莖,也許都充滿了威脅。
“放開孤直、甲山二人,我放你一條生路。”
帶著一絲隱怒的聲音從天邊傳來,在這山野間迴響震顫,猶如海潮一般。
“大言不慚。”光祿道人在風暴中形似一葉扁舟,身形不停的搖晃,先前這濃雲從山那頭湧起之時,尚有些心驚,不知是何方高人施展的神通手段,當然,只看這驚天動地的架勢也就心中有數,以自己這實力,恐怕也是難以匹敵,故而慌神。然而看清濃雲之中逐漸清晰的人影輪廓,來者竟是張潛。他雖未見過本人,卻從彭璇口中得知此人面貌、實力,心中原有的那一絲顧忌頓時煙消雲散,此子幾個月前不過比彭璇強上一線而已,就算實力有所進步,最多也就打通了一兩條經。
如今也絕非自己對手,光祿道人心中堅信這點。
至於他釋放出來的濃雲,乙木之氣雖是濃厚至極,恐怕也只是調動了萬竹嶺中的五行靈氣而已,是正道之中向山神借法的手段,並非自身神通,而且如今山神本尊也落入自己手中,這一團聲勢浩大的綠雲,恐怕除了壯壯聲威,並無其他用處,自己只要切中要害,轉瞬之間便可破去。
他能有這種猜測,也再所難免。
就張潛目前的實力境界而言,根本不可能施展出這般驚天動地的手段,何況在他心目中,張潛的境界比實際還要低上許多。
“冥頑不靈!”張潛一路趕來,在五十里外時,神識便照見此處發生之時,心頭憤怒、殺意早已經醞釀到極點。
甚至都懶得過問這人身份,也懶得考慮殺了他有什麼後果。
雖然他隱隱可猜測到這人恐怕是天祿峰中身份極為重要的人物,殺了他不亞於殺了彭璇、秦觀二人。
然而眼前,都已不顧。
不殺不足以洩憤!
抬手一抓,五指撐開,猶如刺入了虛空四極,瀰漫於天穹上的蒼木生靈氣陡然凝聚,化作一根青色巨木,猶如隕石撕裂蒼穹,朝著光祿道人狠狠撞去。
巨大的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