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起來。徐釗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張潛此番用意,拉著蔣欽說道起來。
沒了那道冰冷無情的目光,蔣欽神色自然了許多。
徐釗將此番來意與他說了說,又給他講了講這兩月中自己在西廊的遭遇,並沒有遭受什麼非人的折磨。
蔣欽心中戒意漸漸消退,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泥灰,而後額頭一聳,那地上蹭開的口子便癒合在了一起,雖然沒有結痂,但是已經不再流血了,說道:“徐師兄,以前的事情你幫我給師弟道個歉。”
徐釗自然瞭解張潛處事風格,笑道:“道歉這種毫無用處的話便不用說了,師弟這人恩怨分明,卻不是那種瑕疵必抱之人,快去將園中靈獸取來一頭,他趕著要去天祿峰互市呢。”
蔣欽連連點頭,往後院去了。
張潛從藤椅之上站了起來,在庭前閒逛片刻,那蔣欽便回來了,身後跟著一頭比人還高的怪鳥,賣相邋遢,看起來有些痴肥,頭上一撮白毛,便見他異常尷尬的與張潛告罪,道:“焰獄峰這兩代人丁凋零,這靈獸園也就荒廢下來了,而且環境燥熱,不適宜養仙鶴、金雕之類的金貴飛禽,也就幾隻白頭翁了。”
徐釗也知道這情況,連忙幫他說話:“師弟,你別小看了這白頭翁,一曰千里不在話下。”
“而且姓子溫和,容易馴服。”蔣欽連忙補充道。
張潛微微皺眉,這白頭翁身上還有一股子鳥糞味,實在與靈獸二字相去甚遠,不過要去天祿峰也只能依靠這扁毛畜生了,他也算是不拘小節之人,不怎麼在乎,說道:“無妨,怎麼馴服?”
“這是靈獸牌,是與這白頭翁溝通交流的法器。”蔣欽遞上一個木質的令牌。
張潛接過來,神識一掃,便與之取得了一絲聯絡,算是祭煉成功了。
蔣欽原本在這靈獸牌中留了一絲神識,結果被張潛隨便一掃,便破了個乾乾淨淨,嘴角忍不住抽搐,對張潛這實力愈發的畏懼,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這白頭翁經過馴養,一些簡單的人言都聽得懂。”
“好,以前之事,我已不在計較,你不必耿耿於懷。”張潛隨口與他說道,而後對那白頭甕下了一個低伏的口令,那扁毛畜生便懶洋洋的躬下身子,他躍上鳥背,扎穩腳下重心,而後繼續與蔣欽說道:“這番話你也與其他師兄傳達一下,也是我如今的態度,共處一個屋簷之下,不求同心,但求無事。”
蔣欽連連點頭,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張潛不再多言,口中輕斥一聲,那白頭翁扇動著翅膀便飛了起來,雙翅展開足有三丈多寬,後背也極為平穩,攀升片刻,便到了千丈高空,四周狂風大作,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他神識一動,腰間那靈獸牌便綻放出一層柔和的白光,形成一個楔狀的罩子將他包裹起來,便再無這些困擾。
只見腳下山川如柴堆溝渠一般,漸漸向後挪移,而後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這般飛了六七個時辰,才瞧見那黑雲殿自雲中顯現出一絲輪廓來,比白骨真人的骨魔速度慢了幾十倍不止,也算張潛耐姓極好,不覺得枯燥,那互市便在天祿峰山下的曠野之中,竟然是一座極大的城池,其中人來人往、流光穿梭,猶如一輪彎月橫亙在碧綠的山水之中,十分顯眼,一眼望去,便尋見了。
天祿峰,顧名思義便可知其司職,每年依據門下弟子貢獻多少,賞賜靈丹、法寶以及各種修行資源。
至於貢獻從何得來,天祿峰道宮自會發放各種任務,由門下弟子接取完成。
因此天祿峰是五大主峰之中門下弟子往來最為頻繁之處,幾乎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而且出入此處者多是身家豐厚之輩,久而久之就誕生了互市,便是互通有無之市,還保持著最為原始的以物易物。
這些都是張潛從徐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