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狗,搖頭擺尾,各種諂媚。愛萋��'
花容月只要離開京城,就會變成另一幅樣子,一身短打勁裝,烏黑如瀑的長髮被包金的髮箍扣著,一改在京城裡富貴錦華的尊貴著裝打扮,整個人渾似個普通的世家公子,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走到那裡都格外出眾的容顏。
眼下他飛馬而來,從馬背上跳下來的那一刻就看見候在客棧門口的小兒邁著羅圈腿迎上來:“爺,打尖還是住店?”
花容月雙手負立,看了一眼人影綽綽的店裡:“不打尖也不住店,問你個事!”說完,花容月就毫不意外的看著立馬變了臉色有些不老願意的店小二,狗東西,當真是隻眼睛裡揉沙子的小人,從懷裡掏出一枚銀錠子,拿在面前晃了晃,花容月繼續說道:“你要是回答的老實,我就把這銀錠子賞給你。”
小二一看是個海客,立刻又換了張更加諂媚的笑臉,迎著:“爺,您儘管問,小的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保管讓你滿意。”
花容月嘴角帶著鄙夷:“好,那我問你,住在天字一號房的客人,今天走了嗎?”
小二認得那天字一號房的客人,一看就是大有來頭,幾個人不分主僕,硬是將天子房清一色的保下來,整個二樓右側就住了他們幾個‘大人物’,如此出手闊綽、出彩出眾的人,要他不記下來都難:“爺你這次算是問對人了,小的還就記得那幾個人,昨天晚上他們中間有個隨從下樓到掌櫃面前結了帳,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小二嘴上說著,可那豆豆大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花容月手裡的銀錠子,那模樣,當真是怕一不小心沒看住,銀錠子就會長翅膀飛了一樣。
花容月就知道沈奇峰不得不走,只是,也走得未免太利索了吧!
原本還等著姓沈的這個傢伙會跳出來和他鬥一鬥,可沒想到人家拍拍屁股走了,當真是害得他這幾天時刻神經緊繃,倒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眼珠輕輕一轉,花容月就將手裡的銀錠子扔到小二懷裡,揚手就朝著店內走去:“帶我上去看看。”
沈奇峰這樣的人物突然間會這樣乖乖聽話,實在是要他不放心,除非親眼證實,要不然——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小二懷裡抱上了銀錠子,那比抱上媳婦還要美滋滋,笑的嘴巴都咧到後腦勺,狗腿子的應了一聲,快步就跟上花容月的腳步,打前引路去了。
第二次再來,花容月要顯得熟門熟路許多,在小二開啟沈奇峰住的房子退下時,他邁步進去,看著儼然已經換了床被、房間裡已然被打掃的一乾二淨,這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看來,是真的走了?!
他走進屋,又在房間裡轉悠了兩圈,當真是確定了沒有一件多餘可疑的東西留下來時,緊繃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來到窗沿邊,推開兩進開的窗戶,看向不日後就會草長鶯飛的京郊城外,長長地舒了口氣。
希望,這樣平靜的日子能夠過的久一點,希望,老天爺能夠在給他寬限幾天,不要這麼快……不要這麼快……
就在花容月開啟窗戶望著遠方怔怔出神的時候,就看不遠處一陣黃塵滾滾而來,飛揚的白色馬蹄,青色的錦繡長裝,還有隨著烈風捲動的長髮以及那張深入他骨髓般的臉頰,頓時讓花容月大驚失色,匆忙轉身的同時像是見到鬼一樣啪啪兩聲緊緊地扣上窗欄。
還在二樓晃盪的店小二聽見房內出奇大的動靜,忙勾著腰跑上前,在看見花容月瞬然變得慘白的臉頰時,上前問:“爺,您這是……怎麼了?”
周顏怎麼來了?難道……她開始懷疑他了嗎?
花容月手腳大亂,皓白的貝齒咬在下嘴唇上印出青白的牙印,驚慌失措的眸子飛快轉動,終於在看見店小二那張奇怪的神色時,他想也不想,一把揪起這還沒到他肩膀高的店小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