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皇上作如何想。
若說此事算是舞弊、欺君?
說是偷著,也只是眾人皆裝作不知罷了。
原本平手的二人,卻因一隻活兔子,叫李隆佐拔了頭籌。而那隻兔子是然姐兒偷偷放入她爹爹的獵物中的。
想當然爾,這頭籌自是從太子與英王二者中出一人了。
狩獵大比五日之期已到,晚間飲宴之時,自有那計數的官員將結果報給了順啟帝。
待鳴金之聲響起,瓏玥帶著陷阱套住的許多小獸,興高采烈的回了營地。本想與順啟帝面前獻寶一下,誰成想,李隆徹那個大嘴巴先把她射中狗腿的糗事講了出來。直令她羞臊不已。
明轍輕嘆,不知是他這兄弟太過自信,還是他那榆木腦袋讀書讀傻了。縱是裴元修與瓏玥身份有別,年紀又相差甚多,卻也男女有別啊!
明軒只輕笑著搖了搖頭,並未上前將兩人隔開。
一旁的明轍輕碰了明軒一下,示意他,這般多有不妥。
當捕鹿的套子下好之時,兩人的腦袋幾乎湊在了一起。
裴元修再次於心中告訴自己,這一世定不再讓那起子亂七八糟的人夾雜於他與九兒之間了。
俯頭看向瓏玥,那長如蝶翼的睫毛忽閃著投下一片陰影,遮蓋了她那翦水秋瞳,櫻紅的小嘴微微抿起,極是認真的繫著繩結。
思及此,裴元修不免於心中苦笑。
溫軟的纖纖玉指劃過裴元修的手背,好似也劃過了他的心尖兒,令他的動作有一瞬的僵硬,而又很快恢復自然,極認真的給瓏玥講解起來。上一世裡,他便曉得九兒慣愛鑽研這些子玩意兒,于靖北王府內的大雪地裡,九兒還曾帶著他那庶子架了簸箕逮麻雀。只可惜後來寒了心,便再無……
待發現不妥之時,卻已來不及收回,只得遮掩道:“讓我來試試如何下套子?”而後,好似不經意間撫過裴元修的手背,去接他手中的繩結。
瓏玥不知為何,心中突的一酸。她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去撫一撫那些傷痕與老繭。
目光隨著裴元修熟練的動作,集中於他的手上。那兩隻大手粗糙至極,老繭、傷痕,還有隱隱凍瘡留下的痕跡。同是練武之人,她家小哥的手,與這雙大掌相較起來竟是如女兒家那般細嫩。
瓏玥聽聞點點頭,行軍打仗於她之前的時代也是苦的,更何況如今這冷兵器時代。想來吃的最多的便是幹饅頭和硬肉乾了罷!
此時的瓏玥離他極近,而她髮間那淡淡的桔香隨著輕起的秋風時不時的鑽進裴元修的鼻翼之中,只令他有些心旌搖曳。
“行軍打仗之時,偶而得閒也會去打上一些野味來犒勞一下自己。”裴元修側頭,望著瓏玥微微彎唇。
“原來靖北王還是個做陷阱套獵物的高手!”不顧形象蹲在裴元修身邊,瓏玥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彎著鳳眸說道。
倒是做陷阱下套子,瓏玥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跟上前去學習學習。
幾人頗為無奈,卻也只得搖頭笑笑便罷了。
這妮子心軟,看到小獸未待他們幾人的羽箭離弦,便被她弄出的動靜嚇跑了。
說是狩獵,可,有瓏玥在,也不過是逛林子罷了。
而後,李隆徹自然邀了裴元修一同狩獵。
她與裴元修也算得上是故交,且於心中隱隱的對他有一種親近之感,便也不與他再客套。只命小祿子將先前備下的竹籠子拿來,將兔子放於其中。
“如此,那便謝過靖北王了!”瓏玥笑道。
張口道:“公主有用只拿去便是!”
裴元修聽聞,心中一喜,只暗道:改日定要尋了機會謝一謝這平王世子!
忽聽李隆徹道:“九姐姐不是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