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呲!
一進來,恰好遇見一個健身矍鑠的老者將一塊灰紅的鐵塊,快速地放進大缸水中雜質,不久又迅速取出。
啪啪啪!
“都說蒲大師對淬水之把握已是登峰造極,今日窺得冰山一角,果然名不虛傳!”
老早就聽說蒲元善用蜀江水淬鍊兵器,使其百韌不毀,如今一見,果然不俗。
轉身看到劉諶,蒲元擦了把汗,然後也是爽朗笑道:
“老朽不過一山野鐵匠,能得太子殿下的誇獎,甚感榮耀啊!”
顯然,平日訊息閉塞的蒲元也是知道了,劉諶被封太子之事。
劉諶只是一笑,然後正色道:
“大師,孤今日前來,卻是想看看大師的傑作,也是為了大漢謀福來了!”
聞言,蒲元也是正色起來,伸出古銅色的手臂,拿鉗子夾起那剛剛從水中取出的鐵塊,給劉諶看,解釋道:
“這便是那馬蹄鐵,鐵釘早已做好,就是不知效果如何。”
看著這熟悉的東西,劉諶自信一笑,開口道:
“大師可還記得,當日孤說的打賭?”
說到打賭,蒲元尷尬一笑,擺手說道:
“口頭之言,豈能當真,不過殿下若是有好弟子推薦,老朽自然是不拒的!”
劉諶知曉其顧慮所在,這東西連他這個浸淫多年,自問見識不俗的老匠工都沒見過,所以他也不敢保證此物是否有用。
若是最後劉諶勝了,這固然是好的,但若是劉諶輸了,若是訊息傳出去,他個人倒沒什麼,但是劉諶身為太子,影響就大了。
所以說,蒲元不願承擔這責任,也承擔不起!
不過劉諶有他的堅持和自信,擺手道:
“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孤身為太子,又豈能為那出爾反爾之事,大師勿要再言,且看即可!”
然後讓幾人拿起這些東西,來到蒲元屋後的空地,劉諶對諸葛京道:
“去從那守門小將那裡要一匹劣馬來,記住,是受過傷的劣馬!”
諸葛京提出劉諶的要求,小將雖然疑惑,還是依言去馬廄拉出一匹上過戰場受過傷的馬,遞給諸葛京。
看著這劣馬,劉諶對著蒲元那弟子張樹道:
“馬蹄殼層在外邊,釘馬掌最好靠邊釘,不要怕,沒事的。”
沒辦法,為了保密,這裡只有劉諶,諸葛京,蒲元和他的徒弟張樹四人,劉諶就算想動手也不行,諸葛京粗手粗腳,只有那張樹最合適不過了。
聞言,張樹有些猶豫地看向蒲元,雖說這是一匹劣馬,但是古人愛馬惜牛,有些下不去手。
見此,劉諶讓諸葛京上前固定馬腿,自己在前面安撫馬,然後示意其動手,見到蒲元也是點頭,張樹也是咬牙開始動手。
叮叮叮!
雖然由於開始張樹緊張釘歪,導致那馬動了一下,但是後來便沒再動,也是證明了劉諶之言可行,三人都是一臉奇色。
待得加上馬鞍,配上馬鐙,劉諶對諸葛京道:
“行宗,上去試試感覺如何?”
諸葛京向來為劉諶之言馬首是瞻,所以也沒考慮,踏著新裝的馬鐙便翻身上馬。
先是讓其行走兩圈,然後劉諶令道:
“踏著馬鐙,起身奔跑!”
雖然開始有些不適應,但是行過兩圈,任由那馬賓士,諸葛京依舊穩立其上,像是大雁在空中翱翔,很是沉穩,看得兩人目瞪口呆。
劉諶見此,目光一閃,拿出早已準備的弓箭,拋向諸葛京令道:
“立馬連射!”
嗖嗖嗖!
三箭飛出,均是射在旁邊的樹幹上,箭尾皆是震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