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現時候我就走了。既然來了，還是希望鬼皇您老人家，給我個說法。我也可以安心離開，不辱師門。”

“猜到了我是誰，還敢如此和我說話。就是你師祖昊元真君在，見到我，也要以晚輩自居。你倒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怕啊。”

“前面我的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莊清雲嬉皮笑臉地樣子，有點市井無賴的味道，完全不是全道門下一派莊嚴的氣派。“不過，我猜鬼皇您老人家，現在也只能以鬼影的方式在附近活動。這界口封印之力，完全沒有消失。你帶來的這些影子，無非就是嚇唬嚇唬我吧。”

“你覺得他們只是鬼影？哈哈，無知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黑影一揮手，後排密密麻麻無數鬼影，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無相罩上的冰霜寒氣，也漸漸化開。

“本來以為是的。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多謝鬼皇大人賜教。”莊清雲行了個簡單的禮，拉著古琴月轉身就走。

“我們就這樣走了？”古琴月的聲音很小，但不是密語傳音。

“我猜到他玩得把戲了。可以走了。”莊清雲的聲音很大，大得如果“鬼皇”不搭話，就是在裝傻，假裝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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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沒有搭話。

黑影慢慢凝結，出現了五官。暗霧漸漸退卻，現成了人形。

一般凡人修士，以為修仙的大長老就是修行的終點而奮鬥終生。突破結嬰了才知道大修士和普通大長老有著天差地別。而同樣晉升到大修士境界，南祖和龍霸李力等人的差距又是皓月魚目。然，生而得道的上仙之體又是什麼境界修為呢？這樣說起來，大修士既是終點，更是起點。

鬼皇現在體現出來的修為，可能就是大修士境界的終點。或者是上仙之體的啟點。

“現在感到害怕了嗎？”鬼皇的話比他的陰氣還要冷。

“下次來冥界，我一定去人間集市買上厚厚的冬裝。不然太冷了，吃不消。回去會生病的。”雖然表面上說得輕鬆，莊清雲絲毫不敢怠慢，心中和端木曦不斷密語，不停計劃著對策。

“看樣子你不但這次想回去？還把我這鬼域地府看成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自家花園。哈哈哈哈，好大的心啊。這樣吧，老夫也不欺負你這個小輩。如果你能在我面前站住一刻時光，或者接得住我十招。老夫就放你走任你來。如果接不住，你就乖乖貼上這道鬼符，讓老夫代你師父管教你一千年時光。跟著我好好修行。”

一道鬼符從他身邊慢慢飛到莊清雲面前十丈處，被莊清雲一指定住。

“老前輩既然這麼說了。如果晚輩僥倖站住了一刻，接下了十招。就請老前輩，撤了法寶奇陣，五百年內不再騷擾人間。拿在下的千年壽數賭人間五百年清淨，鬼皇您老人家，意下如何？”

五百年，對於凡人修靈是長生不老，對於修神修士是日月共輝，對於修仙者抵得上仙丹妙藥，對於上仙得道，不過是過眼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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