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會受傷?”範統一怔,她武功甚好,誰能傷得了她?
“本宮想練鐵砂掌,但是失敗了。”路映夕一懊惱的樣子,“結果還傷到了自己。”
範統又是一愣,哭笑不得。這女人果然與眾不同,是個異類。
“鐵砂掌不易練,如果沒有獨門秘籍,是練不成的。”見她畢竟是有傷在身,範統的口氣略有好轉。
“是的,範俠士說得對,可惜你沒有早一點說。”路映夕暗笑於心,這人未免也太好騙了,這蹩腳的理由他居然相信?
“皇后事前並未詢問過範某。”範統只覺她蠻不講理,他雖答應會盡力護她周全,卻也不能保證她無病無痛長命百歲。
“範俠士,你在宮中並沒有官職,不知是為皇上效勞哪方面的事?”路映夕突然轉移了話題。
“軍……”範統一時不察,險些說漏嘴。
“什麼?”路映夕似好奇地追問。
“皇上需要範某做什麼,範某便會全力以赴,不敢辜負皇恩。”範統已生了警覺,一板一眼地答道。
“嗯。”路映夕淡淡應了聲,轉而道:“估計差不多了,範俠士去覲見皇上吧。”
“範某告退。”範統再次拱手,立刻大步流星地離去。
路映夕輕輕揚唇,明眸中升起清亮凜冽的光芒。範統為皇帝查軍機訊息,而現在說有急事啟奏,那麼極可能是與疆域戰事事有關。後宮的事,她已無心多理,因為眼下她有一種預感,龍朝和皇朝兩敗俱傷的機會也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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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她迎上前一步,垂下頭去,姿態如認錯。
南宮淵不語,只輕緩地發出一聲幽嘆。她沒有錯了。明知她性子倔強,做事決絕,他還是給了她無蹤散。
“師父?”一直沒有等到他出聲,路映夕微夕抬首,恰巧看見他黑眸中一閃而過的心疼之色。
“你要做的事,師父不會阻止你。”南宮淵移開目光,望向深沉夜幕,語氣寧和悠遠,“做大事的人,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看似不值,但其實只有局中人才能體會個中得失。”
路映夕皺了皺眉心,她聽不懂師父的後半句話。是指她的手傷得值嗎?還是另有所指?。
“映夕。”南宮淵抽回視線,與她定定平視,一貫溫煦的聲音顯得有幾分沉凝厚重,“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考之始也。你可明白?不論你用什麼手段,都不要傷害到自己。以本傷人,只會仇者快親者痛。”他所有的隱忍按捺,為的僅僅是不要她受一絲傷害。但現在她卻自殘自傷,他有多麼憤怒和痛心,她可知?
“師父,對不起。”路映夕軟聲道歉,如同從前頑皮犯錯時的溫馴,而又帶著一點點撒嬌。
“映夕,你記住我今日說的話。”南宮淵的神色卻漸漸轉為嚴厲,話語錚錚,“教不嚴,師之惰。如果有下一次,你再自傷,師父也會在目同的位置割下一刀。自罰教徒不當,誤人子弟。”
“師父?”路夕不由驚愕,怔怔地凝望他。
“你應該知道,師父一向說到做到。你且自珍自愛。”南宮淵沉著嗓子拋下一句話,便顧自舉步離開,未曽回頭。
那一襲素袍在清風中飛揚,被夜色模糊了顏色,看在路映夕眼中,卻是第一次覺得那般真實,不再遙遠縹緲,而彷彿觸手可及。
她的眼角悄然溼潤,一滴晶瑩淚珠滑落鬢髮,瞬間被吸納,消失無蹤。
她終於知道,師父對她,不只是師徒之情。
第三十一章:誰無過往
皇帝的劍傷日漸好起來,但眼底多了幾分陰霾。路映夕洞徹內情,知曉定是疆域戰事吃緊,令他煩憂。
而刺客之事,皇帝的手段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