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皇帝抱怨,語氣似有一絲孩子氣。
“那皇上先睡一會兒?到了晚膳時辰,臣妾再叫醒皇上。”路映夕挪動了一下腰身,卻被他抱得更用力。
“朕就這樣睡。”皇帝抬起眼角望她,薄唇劃出一挘�零祭戀男� �
“臣妾會腿痠。”掙脫不開,路映夕索性靜坐不動,“皇上也會脖子酸。”
“你可知情趣為何物?”皇帝突然嘆氣,像是拿她沒轍般的無奈,“朕想與你親近,你卻總是萬般推脫。”
路映夕不吭聲,她現在有何心情去想何為情趣?
“你還欠朕一個吻。”皇帝悠悠說道,語意深長,“朕不著急,就讓你先且欠著,等你了卻了心事,朕再索討。”
“臣妾確實有心事。”路映夕答得格外誠實,“而且,也只有皇上才能幫臣妾。”
“哦?”皇帝眉毛一挑,悠悠道,“朕巳為你取到解藥,令你無恙。還有什麼比你的性命更重要?”
“有許多事,比臣妾的性命更重要。”路映夕不理他話帶芒刺,徑自道,“國義,親情,師恩,都是生命中至為緊要的東西。臣妾是這般認為,相信皇上與臣妾是同一類人。”
“朕雖曽有太傅,亦認同應當尊師重道,但朕卻很難體會,那般深的師徒感情。”皇帝語聲依然閒散,但眼神漸沉。他沒有義務救南宮淵,甚至,他應該殺了他。但她似乎覺得他理當胸襟寛廣,救一個她喜歡的男人?。
“相處十二年,怠情如何不深厚?”路映夕口氣很淡,也不擔心衝撞他,徐徐道,“皇上不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雖然看似深沉寡情,但其實從來都不願意趕盡殺絕。這是皇上天生的仁心,臣妾只是希望皇上多仁慈一次。”
皇帝似被戳中軟助,低聲冷笑起朲,道:“朕何來慈悲心腸?你無需巧言令色。”
路映夕不與他爭辯,継續說道:“有丘要臣妾拱手讓出皇后之位,其實這一2挑釁了臣妾,亦是無視皇上威嚴的行徑。”
“讓位?”皇帝皺起眉頭,眸光沉冷。他現在巳不在乎背後事情有多複雜,只介意她為了南宮淵,什麼都甘願放棄!
“嗯。”路映夕輕輕應聲,試采地詢問道,“依皇上之見,臣妾該如何是好?若易地而處,皇上可會妥協,抑或決然反擊?”
皇帝宊地坐起身,目光幽寒,直直盯著她,沉聲道:“莫與朕兜圈子,說,你想如何?”
“臣妾想暫且搬入冷宮。”路映夕溫聲回道,後面還有一句未來得及說,就巳被他冷冷截斷。
“休想!朕絕對不會允許!”皇帝驀然站起,甩袖離去,甚是決絕。
第七章 良宵遲來
皇帝沒有走遠,只在後園踱步。天色巳漸暗,不陣晚風吹起,似欲撩動人心底的莫名惆悵。
路映夕追隨而來,在拱形園門旁止了腳步,遠遠望他。挺俊的身形,尊貴的帝袍,金色的皇冠,他看起來猶如天界神人,貴氣凜然,而又孤高桀驁。
“你準備窺視多久?”冷不防的,皇帝轉過身來,淡漠地望向她。
“皇上。”她欠了欠身,稍稍走近,舉眸直視他,卻無言語。她該如何理直氣壯說服他?她可以堅持入住冷宮,但卻不能的棄了後位。廢后之事,關乎兩國盟約,更甚者,關乎天下局勢。他若廢了她,不論內情為何,在兩國子民看來,都是背棄盟約的行為。除非,她失貞失德,罪行昭告天下。
“為何不說話?你追著朕到此,不就是了遊說朕?”皇帝勾了勾薄唇,神色冷淡而嘲諷。
路映夕抿唇,視線掠過他,移到他身旁的假山池塘。流水潺潺,清冷澄澈,池內飼錦鯉,色彩玟土斕。其實她亦如魚被圈養,只得方寸範圍裡的自由。
皇帝見她目光怔然,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