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
他的低笑聲聽在她耳裡,愈覺他是在嘲笑她的不諳人事,唇下洩憤般地越發使力,輾轉揉著他的薄唇,不時重重咬上兩口。
皇帝吃痛,可忍不住又笑,狹長深眸中盛滿歡愉光亮。她發起狠來,別具風采。
路映夕甩開垂下的長髮,狠狠盯視他。既無可避免,那麼她要掌控主權,不要逆來順受。
“你想如何蹂躪朕?”皇帝笑看她,語帶戲謔,索性攤平了雙手,一副任她欺凌的樣子。
“蹂躪至死!”她咬著牙瞪他,心底波濤洶湧,有種豁出去的大無畏。
“朕倒很想領教領教。”皇帝唇角斜勾,甚是邪氣。
路映夕越看他的表情越惱怒,猛一低頭,咬上他的脖子,似要吸他的血般使勁。
皇帝倒抽了口涼氣,卻沒有阻止她的野蠻舉動。路映夕一路齧咬,從頸肩到胸膛,嘴下毫不留情,致使他上身遍佈細小的齒痕。
“朕懷疑你是某種動物轉世。”皇帝笑話她,可眼中熾光閃耀,火熱而危險。
路映夕低哼,不踩他,在他肩頭用力咬下一圈印記。他的肌肉結實,害她咬得費力,直至牙根發酸,她才鬆了口。
皇帝忍著疼,側眸低看,肩上有些許血絲滲出,齒深入肉中,看來這印記會在他身上停留許久。
“在朕身上做標記,以示主權?”他揚唇輕笑,眸底閃著暗芒,不待她反應,陡然摟住她側翻了身,將她牢牢壓在身下,“輪到朕做印記了!”
路映夕抿緊菱唇,倔氣地直視他,心中只恨自己剛剛沒再咬得狠力一些。也不知何故,她似對他有諸多不滿,囤積巳久,需要發洩。
皇帝看她一眼,嘴角噙著一挘�承Γ�氳馗┦祝��纖�那靶亍�
路映夕不由低呼。這人太惡劣!竟選在這樣敏感曖昧的地方!
皇帝合齒,輕輕咬了片刻,而後抬頭起端詳了會兒,深覺可惜般地嘆道:“朕下不了‘口’,這印記過一兩日就會褪了。”頓了頓又道,“不過無妨,待褪散了朕再補上。”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再次低頭,落下細細密的親吻,時深時淺,強悍和溫柔兼具。
碧漾池的水在退溫,但空氣正在升溫,暖燙了兩交纏的身軀。
女子柔軟的身體如花綻放,男子健碩的寬背熱汗滑落。
兩人互換著侵袋和承受的角色,無人甘願服輸,無人甘願被征服。
……………………………
夜深,雨停。
碧漾池岸旁的白色長巾,被揉皺得不成樣子,孤零零地遭棄在地上。
路映夕浸泡在早巳變冷的池水裡,面無表情,失神發呆。
良久,她覺得自己恢復了足夠的冷靜,才起身穿衣,然後披散著溼漉漉的長髮返回宸宮。
偌大的寢宮,清寂無聲。紗罩宮燈高懸四角,散發橘黃的光輝,映照在皇帝冷漠的側臉上。
皇帝靠坐在龍床上,見她走近,冷冷啟口道:“鳳棲宮巳經修葺完畢,明日你搬回去。”
“是,皇上。”她淡淡應聲,忽視自己心底淜過的酸澀感。這就是她的初夜,熾烈的熱情之後,只剩下冰冷的灰燼。
“把湯藥喝了。”他指向床頭矮几,語氣無溫無情。
“是皇上。”她仍是這三個字,端起瓷碗一口飲盡。這是避孕湯藥,她自是清楚。但按照後宮規矩,被寵幸的妃嬪皆是天明起身後才服用,而現在她成了特例。
“有沒有話要對朕說?”皇帝斜睨她,目光沉冷。
路映夕搖頭,輕輕揚起唇角,自嘲但無言。
“那麼,你承認之前欺騙了朕?”皇帝語聲透寒,眸光瞬間又冰森了幾分。
“臣妾並沒有欺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