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遠無話可說,他只得苦笑著。
真不知該說陸曼卿是傻,還是天真。
她居然真的相信那個胡隊長能辦事,能辦正事,能公平公正地辦事。
陸曼卿還沒哀嘆完,門鈴再次響起。夏七再去開門,門口站著的卻是劉銳。
“你來晚了!”夏七提醒著劉銳。
“來晚了?錯過了什麼好事?”
“你到屋裡看看就知道了。”
劉銳探頭向屋裡望一眼,只見陸曼卿站在客廳裡。劉銳下意識地笑笑,以為是她和卓青遠之間的私會被夏七給撞見。
劉銳探頭探腦地往裡走,直到抵近沙發跟著,才發現卓青遠受傷躺在裡面。
“怎麼回事?撞電線杆上了?”
陸曼卿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場了。
其實是她沒理解,這是他與卓青遠之間的暗語,意思是問對方,是不是撞上了硬貨?需不需要調人?
夏七看看錶,她說自己需要去一趟公安局,然後就走了。
卓青遠沒表態,劉銳也就沒再繼續問。
“陳立憲昨天晚上替我擋了一會,回頭你到專案部見著他,問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要不我給你挑兩個人,都是剛下來的。”
“昨天只是巧合,用不著。我這邊的事你用不著擔心,先把杜書儀找回來,不能再讓他在外漂著。”
劉銳看看陸曼卿,然後謹慎地說道“家裡最近事情也鬧騰。”
卓青遠突然理解劉銳的擔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經此一事,卓青遠也衡量出夏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有陸曼卿在,兩個的對話亦是小心謹慎,許多事情不能明說。
時間沒過五分鐘,陸曼卿的手機響了,是她母親蘇雪迎打來的。陸曼卿猶如驚弓之鳥,拿著手機就離開了卓青遠的房子。
“孫宏坤那邊什麼情況?”陸曼卿剛走,卓青遠就迫不及待地歪著嘴問著劉銳。
“有點狗急跳牆,劉懷軍不知用的啥損招,逼得孫宏坤的車隊過半在罷工,家裡天天被堵門討債,夜總會他也不敢去。”
“你讓劉懷軍別逼那麼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得讓人喘口氣。”
“都是黑吃黑,先讓他們鬥著。”
卓青遠沒再說什麼,或許劉銳說的有道理,既然是黑吃黑,沒理由讓他們閒著。等他們先鬥累了,自己再找機會。
夏七休息兩天,一直住在卓青遠家裡照顧他。事情因她而起,夏七心裡充滿愧疚,又覺得無限感激。
卓青遠一直希望夏七能到自己身邊來。這次事情之後,卓青遠更加確信不能讓夏七一個人在外面繼續掙扎。
“你要是回去上班,你們老闆不會給你穿小鞋?”
被夏七拒絕過幾次,卓青遠不敢再直接問,只得旁敲側擊地詢問著。
“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給我穿小鞋?”
“職場的規則,你不比我懂得多。”
“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只能重新換地方了。”
“就這樣的破工作,你還不想挪窩?還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
“你先不要下結論,我給你說件事,你細評一下。”
夏七遞給卓青遠一個削好的蘋果,然後繼續說“你借給我的那筆錢,兩個月就最高翻了一番。”
卓青遠像觸電似地,忽地坐起來,非常吃驚地說“你們是殺人越貨?還是搶銀行了?”
“不過當時有點處理不當,遲了一個月才拿出來,又倒回去兩成。你說你不用錢,我又重新投進另外一個專案,不過這個專案收益不算高,到目前為止,只有兩成盈利。”
夏七的話讓卓青遠感覺比他打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