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諾魯,美國人不會那麼輕易配合你的,案件的性質也不一樣。
時間不等人,必須在短時間內有所突破,可是從哪裡做突破口呢?
沒等閻濤想清楚,這時候郭強的電話打過來了,石木靄要見他,這不是送上門來了麼?就從這個女人身上突破。
開始的下馬威,既是因為閻濤確實很看不起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也是因為他要佈局,要在心理上佔據絕對優勢。
現在石木靄已經在接近他佈下的陷阱了。
聽了閻濤的話,石木靄心裡一忽悠,她當然知道自己回來的目的是什麼,那老不死的父親竟然想出來要把他畢生的收藏獻給化學所,這不是老糊塗了麼?
她當然要阻止父親這種只有老年痴呆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因為父親的所有財產都有她的一份,作為合法繼承人之一,她有權得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是,她也仔細的權衡過了,雖然這麼多年她一直呆在海外很少回國,更是一次也沒去見那個拋棄了她媽媽的父親,可是從小對父親的記憶還是深刻的,那是個十分固執的人,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就這樣直接面對父親,她沒有一分把握可以說服那個老東西,所以只能採取迂迴的策略,她想到了早就布好的一步棋,是到了啟用這顆棋子的時候了。
於是她和母親、丈夫一起偷偷的回到了丈夫的老家西京,做了一定的準備之後,又和丈夫悄悄來到春城,利用她原來的那顆棋子,從父親的收藏當中拿了一部分。
東西太多,她不可能全部拿走,而且這些東西也不可能一下子帶出國,那可是走私,海關是通不過的,這點她清楚。
所以她只好偷偷的把東西先運到西京,藏在丈夫的父母那裡,在國內也只有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也就是她之所以要先趕到西京預作準備的原因。
返回西京後不久,她就接到了父親去世的訊息,原本她是不想再見這最後一面的,可是最後她還是動了貪念,既然老頭子死了,他所說的要把所有收藏捐出去的想法也許就落空了。
那麼按照法律規定,她是法定第一順序繼承人,就有繼承的份額,如果她不到場就很可能便宜了別人,她知道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已經回來了,他的目的是司馬昭之心,如果自己不在,說不定這筆鉅額財富就被石木子獨吞了。
那樣自己豈不是吃了個大虧,不行,還是得去。
就這樣,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她還是過來了,只不過來得晚了些。
可是,對面這個男警察太厲害了,那雙眼睛像是已經洞穿了她的所有心事,自己回來的目的他知道,自己曾經秘密返回春城他也知道。
聽他的口氣,自己把東西運到西京人家也知道了,否則幹嘛說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問題,那是在暗示自己,只要人家願意,不用飛來飛去的,西京也有警察,西京的警察找到她丈夫家是易如反掌的。
他們都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姓名,想找到她丈夫的父母太容易了,找到她丈夫的父母,他們運過去的東西也就保不住了。
她徹底想明白了,這件事算是流產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還有繼承權麼?
想通了這些,她決定以守為攻,不能再這麼被動了。
主意一定石木靄馬上又變得自信了,她看了一眼對面那個似乎已經穩操勝券的男人,冷冷的一笑:“警官先生,你不是就想知道我從父親那裡拿走的那些東西嗎?
“我可以告訴你,東西是我拿的,沒錯,不過,石樹德教授是我的親生父親,他的所有東西我都有一份,他去世了我是合法繼承人,他在世的時候,我是他家庭的一份子,這和國籍無關。
“就像有的家庭夫妻是不同的國籍,可是這不影響他們的夫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