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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聽那一聲,剎那間我就明白了連長的意圖,面如死灰,一股莫可名狀的痛與悲愴堵著心口慌,哽咽著,如骨鯁在喉。

我慟哭抽泣道:“連長……求求你讓我和三排救救他們行不行?”

冰冷的語調昭示著連長的不削,道:“哪怕付出自己的犧牲?”

悲慼中我好不遲疑的堅定道:“對!”

“無智的蠻勇!”這是連長對我評價,同時也意味著他的不支援。

連長那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就如醍醐灌頂字字敲擊在我心底,但我仍執著著狠狠搖頭爭辯著哭嚎道:“蠻勇就蠻勇!連長,求求你就下命令吧!我們不能容忍眼睜睜看著和咱六連過命交情的戰友就這麼讓敵人給毀了!我不想能活著回去的六連兄弟們抱憾終生!”

“拋卻你幼稚的義氣吧,廖佑銘!你不能容忍眼睜睜看著和咱六連過命交情的戰友就這麼讓敵人給毀了,難道容忍把整個拔點戰,611,還有整個紅1團給毀了!?你不想能活著回去的六連兄弟們抱憾終生,難道想讓1師的9ooo餘戰友去抱憾終生!?這是611,不是什麼小打小鬧!這關係著整個八里河東山戰區,整個兒清水河口戰役的成敗,你明白不明白!?”連長也火了,但他依然用他的的冷言冷語,如把把插向我心口的冰冷匕不斷打擊傷害著我。

就我沒了動靜,連長繼續怒斥著我道:“廖佑銘,別忘了現在你正代理我指揮。別被你那幼稚的兄弟義氣,戰友情誼,衝昏了頭!要找死,你去!別拉著3排和六連一起去死!更別拖著更多人去死!我不要無謂的犧牲,只要有價值的勝利!不論如何,戰役結束之前,611必須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你明白不明白!?”

軍人的職責和軍人的情感在我腦中激烈交鋒著;隨著一字字連長如秤砣一般挪動我絕對的天平,職責愈在我心頭沉重起來。我痛哭著,狠狠搖頭抗拒著,但根本無濟於事,心頭打著顫,舌頭打結,嗚咽著:“我不能……我……我辦不到……六連也辦不到!”

連長不容置疑的聲音再度傳來:“你辦不到,我也要你辦到!六連辦不到,我也要六連必須辦到!這是軍令!”

聞言,我心頭一悸,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悲憤瞬間如醞釀許久的火山一般噴湧而出,怒不可遏著嗥嗥大哭道:“這是哪門子的軍令!?你這是要用我們自己的手去摧毀自己戰友的生命!我辦不到!也別想讓六連辦到!

連長,我們還是那個為了那個萬里長征走下來,沒拋下一個戰友的六連麼?我們還是那個為了戰友的炮彈,能付之以自己生命的六連麼?我們還是那個危機關頭戰友所寄予,敢在瓦子街同白匪刺刀見紅六連麼?我們還是那個在金城,為了戰友生命,同美國鬼子拼光建制,欲碎瓦全的六連麼?

不是!前輩們,老兵們,烈士們用自己汗水,鮮血,乃至於生命凝聚著六連的這丁點兒可以引以為榮的精神榮耀都被你這一個命令給敗壞光了!

知道兄弟部隊怎麼叫你的嗎?‘高黑心’!

小李走時才還不到18啊,可就是你逼著老何給他補搶的!

永康去時,還沒到2o,明明活得了的個人,就是被你遞去的67式給活活逼死!

平子今年才18啊,看著本是半大的小子,可現在看看被你搞成了什麼樣兒?

漠視敵人的生命,更漠視自己人的生命!敢向越南狗的女人、傷員下毒手;更敢向就剩那麼點兒的4連、5連兄弟們下死手!

你高興了?你滿意了?你這種人咋進得了紅1團?咋進得了咱六連?咋能成了咱們的頭?**的蛋!哪兒***能**了個你這樣兒的兵?咱我們是鐵骨錚錚的六連,不是鐵石心腸的六連。

現在咱們這不是六連!‘硬骨頭’六連!六連都是熱血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