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c的那句“有物質基礎的浪漫比較容易也討巧,但貧瘠中的纏綿更深入骨髓”
祝大家追文愉快
二二
京郊美景眾多,可大多已隨著商業化的程序失掉了自然本色。高錚帶我來到一處幾乎沒有遊人的地方,放眼卻是藍天白雲青山碧水,我不禁對著視野感慨,好英俊啊。
這是個湖。東依山脈,北現長城,西落靈寺,南接平原。
夏末秋初,綠野田園裡有野果早熟,我們到達時天色還亮得很,便去山裡摘果子。路上遇到賣野菜的老人,高錚問我,“會做麼?”
他的用心我自是明瞭,硬著頭皮,“學。”
於是要了三捆。老人很高興,買三贈三地附送了自家蒸的竹棒子三根。
出來,天就擦黑兒了。他把車停在湖南邊,開始動手支帳篷,不算嫻熟,程式卻條理分明。我從車上取下其他東西,展開氣墊並置入,試了試覺得不夠軟,又把一個睡袋展開當褥子用。配合得好,不多會兒,就萬事俱備了。
東風是一盞營地燈。我們鑽進帳篷,點開它,光線昏黃,配著篷口外的雲蒸霞蔚,湖光山色,這氣氛霎時就浪漫起來:遠空懸浮著濃淡各異的雲卷,中景是深谷幽壑,重巒疊嶂,低處的粼粼波光被夕陽撫得猶如金甲,滿湖盡帶。此情此景,想必終生難忘。
我沉浸著,感覺有胳膊從腰間伸過來圈住,有下巴卡進肩窩,有嘴巴若有若無地蹭著我耳朵,有個人問,“喜不喜歡?”
“喜歡。”我後仰著貼住他,軟綿綿,“你怎麼找到這地兒?”
我以為大有文章,他想了會兒卻只說了一句廢話,“以前來過。”沒待我來得及多問,他又說,“讓我好好看看。”
“什麼?”我一頭霧水。
他把我的衣服從腰際掀上去,原來是要看我肋骨上的他的名字。他輕輕觸拭了一下,“等我。”然後出了帳篷去湖面,打了些水回來,用毛巾輕輕擦洗那裡,把凝固的血和滲出的□洗下去,邊擦邊問我,“還疼麼?”
我搖晃搖晃腦袋。“我也給你擦兩下吧。”
他乖的“嗯”了一聲,拉低褲子,恥骨上卷卷的毛髮旁,那字躍然入目,即刻就令我興奮莫名:於她人,這是止步警告;而於我,這簡直就是最直接有效的催情劑。
這樣深幽的夜色,這樣出世的野外,這樣暖綿的溫度,不糾纏一下對不起大自然啊。
正激烈時,我腦海裡非常不純潔地閃過小時候的兒歌一首:天當房,地當床,野菜野果當乾糧,不怕苦,不怕累——最後那句我得改一下——我們戰鬥在平原上。
。
徹夜相擁。這是我第一次和他平躺著挨睡在一起度過夜晚,雖在荒郊野嶺,帳內也不比床舒服,卻沒半點束縛。高錚比我醒得早,支著胳膊俯著看我,我一睜眼就撞上晶晶亮的當空星眸一對,心裡暗自許願,求餘生每個清早都見得這一幕,不知可否實現。隱約聽見鳥叫,蓬門拉鎖已被拉開,帳外旭日東昇。
他低下來親我一口,問,“睡得好?”
我伸個懶腰,“好。”帳篷寬敞,足夠我展成一個大字。抻好了筋骨,我又縮了起來,貓進他懷裡,低頭扯著自己脖上的繩兒——吊著他給我的戒指的那根——有個問題,其實我一直想問他,遂前奏,“這帳篷裡睡過你和……別人麼?”
聽見頭頂傳來呵呵低笑,我就知道我冒傻氣了,這麼直白地間接吃醋。他不回答我,倒是反問,“為什麼?”
“就你一個人睡,你買雙人的幹嘛啊?比單人的重不少呢。”
“寬敞啊。”只給我這麼簡單的答案。
我突然想起他的床,的確寬得沒邊兒,看來這是大實話。我進入正題,“你這戒指裡邊兒刻著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