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開。我去睡了。”
“你……你敢睡!給我回來,”我媽真怒了,“這事兒不說清楚,你今晚甭想睡!”
可我累,不想跟他們熬下去,得速戰速決。我轉身問她,調子平,口氣硬,“媽,咱長話短說吧,怎麼樣您才罷休?”
“分手,你倆儘快分手。”
我看了她一會兒,她是一臉的寧折不彎,鐵了心要拆散我們的樣子。我轉問另一位祖宗,“爸,你意思呢?”
他嘆口氣,“小陌,他真的不合適你。”
“好,我知道了,”我點點頭,“行,你們說什麼就什麼吧。”
他倆面面相覷了一下,顯然不敢相信我轉變得如此之快。我沒給他們再進一步問話的機會,邊往房間走邊打招呼,“我睡了啊。”
。
話說二老的驚愕與疑惑是絕對明智的,我怎麼可能這樣就被說服了呢。我簡訊高錚,問得直接,“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他回得神速,“求之不得。”
預料中的答案,我不意外,喜眉笑眼會周公。
沒有最雷只有更雷。我媽自然不會上吊相逼,那就我離家出走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繆大贈予“好英俊啊”的使用權。
解釋下“天當房,地當床,野菜野果當乾糧,不怕苦,不怕累,紅軍戰鬥在高崗上”,這是俺這輩當年跳皮筋的順口溜。
二三
“叔叔阿姨同意你搬出來麼?”高錚邊把行李箱往屋裡推,邊問我。高飛蹦蹦跳跳出來湊熱鬧,非常歡迎我。
其實這並不是我第一次上演離家出走。高中時我媽很不滿意我聽音樂的時間多過做作業,勒令我罷聽未果,竟沒收我的Disc…Man,我當時經濟上是依賴於她的,她拿走我就沒錢再買,氣得二話沒說就奪門而出,跑一同學家呆了幾天。接連幾日照常上學,猜想我媽肯定會來學校找我,結果人家淡定得很,不聞不問。我拼不過她,四五天以後就山窮水盡了,要吃飯啊,沒辦法自己顏面盡失地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她一臉料事如神的得意。當日我暗暗發誓,等將來獨立了,要是再被逼得離家出走一次,說什麼都不再這樣灰溜溜地回去。不同的卻是,那時我爸還是心疼我的,見我回了家,什麼都不批評,只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現在,他也跟我媽一戰線上了。所以我這次出這么蛾子,已做好了個把月、甚至更長時間不回去的準備。這是長期抗戰,我要堅持到底。
我並沒把房間清空,只拿了我的蘋果本、工具書、銀行卡和過冬的衣服——照現在這事態,不是沒可能跟我媽鬥到冬天。車也沒開來,那是當初爸媽資助的,決裂時自然不該據為己有。
我看看高錚,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告訴他,半晌沒答話。
“怎麼了?”他看出我異樣,把門關了問我。
我想了想,走過去把他按到椅子裡,自己再坐到他身上去,壓住了問,“高錚,如果你爸媽不許你跟我在一起,你……會怎麼樣?”
這問題他顯然沒考慮過,失了措地愣愣看著我,彷彿要從我臉上找出這莫名一問的根源。我於是換了個問法,“你願不願意只和我在一起?”
“我當然只和你在一起……”還是滿眼疑惑。
“我意思是……沒有……家裡支援。”
他靜靜瞧了我一會兒,琢磨明白了,“你這是離家出走?叔叔阿姨不同意你……跟我在一起?”
我點頭,緊緊看著他,又搖搖頭驕傲地表示,“可我沒動搖過。”
他沒再多問,彷彿瞭然一切,只抱緊了賴在他身上的我,“我明白他們的顧慮,有機會我會跟他們談。他們不知道,如果你過得不好,我比他們心疼一百倍。桑,我沒把握許你榮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