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煜依舊記得他那天來找肖瀟喝酒,一進門,剛好看到林微微躺在沙發上面的情形,整個人都憔悴的不像樣,眼皮沒神地抬了抬,那勉強的笑意,讓人看著心酸。
“子煜,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到現在微微都不想告訴我們究竟出了什麼事,她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弄的,洛遲衡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不願意說,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給她帶來麻煩我們就是幫倒忙。”
肖瀟想起洛遲衡,他發起怒的時候確實讓人害怕,還是不要惹他的好。林微微既然不想讓他們插手,自然有她的道理。
“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做不到!”陳子煜攥緊了拳。
“做不到就多陪陪微微,她這幾天沒怎麼講話,她的心一定是傷的。”肖瀟拍了拍陳子煜的肩膀,有些無奈。
他知道,陳子煜一定心疼的要死,可是沒辦法,他們兩個的家世加在一起還不及洛遲衡的一個手指頭,根本沒法幫林微微。
這時有人敲門,肖瀟起身去開,剛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心臟便開始砰砰地跳了起來。
“洛總,找我什麼事?”肖瀟故作鎮定地道。
“我來接微微回家,這幾天打擾了。”洛遲衡很有禮貌地道。
“微微?不會吧洛總,你也知道,我和微微很久都不聯絡了,你怎麼找到我這兒了?”肖瀟忙打著哈哈。
這時,陳子煜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洛遲衡正站在門外,不屑一笑:“洛總,還真是稀客,老婆丟了,找到這兒來了?”
看到陳子煜也在,洛遲衡的眸子頓時黯了下來,本來準備以禮相待的,現在全都省了,推門就入。
“唉,你幹什麼?”肖瀟努力的攔,沒有攔住他,只見洛遲衡像掃蕩一樣的搜尋她整間房子。
陳子煜立刻上前拽住了他,道:“洛遲衡,你在誰家做土匪?”
“不是你家!”就算是你家,又怎樣?
肖瀟知道洛遲衡一定是查到林微微在這裡了,上前拉住了洛遲衡,道:“洛總,想見微微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否則……”
“你們配麼?”洛遲衡冷眯著眼,甩開了他們兩個的手。
“怎麼?你把微微折磨的高燒不退三天三夜,你還有理了?微微長這麼大,除了定居雲城那年,還沒有病過這麼嚴重!”陳子煜將肖瀟擋在身後,也同時把林微微所住的房間擋在身後。
“定居雲城?”據洛遲衡的調查,林文堂一直就在雲城,何來定居之說?
“子煜!”肖瀟立刻給他使眼色,微微說過,這件事誰都不能說,誰都不能提。
陳子煜心疼啊!他剛剛是被氣昏頭了。
“你記錯了,那是我!微微這次燒得比我那次還要厲害!”肖瀟立刻打馬虎眼,小心地觀察著洛遲衡的反應,他似乎並未在意他們在說什麼,他的心思全都在林微微身上。
“所以,你們就放任她一直燒著,也不送她去醫院?你們是想讓她燒死才滿意?”說著,洛遲衡大力甩開了兩個人,徑直朝那扇關著的門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因為,他終於看到了林微微的那張小臉。
雖然她看起來很是憔悴,雖然她眉頭輕蹙,睡得正沉,可是他的心終於放會了肚子裡。
床頭櫃上,擺放著各種藥瓶和她喝水的水杯暖壺,她的身上還穿著那天跑出來時候的那件襯衫,她脖頸處的青紫依舊沒有消褪,猙獰可見,想必身上的吻痕更是慘不忍睹,還有下面……他真不是個人!
洛遲衡立刻將門關住反鎖,似乎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攪他。
“微微,醒醒,我來接你回家了。”
林微微聽到有人在呼喚她,她從沉沉的夢中醒過來,對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