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底,聚成一股不負君心的力量,支撐踏遍一個又一個市鎮。
江南的竹西有一片喜的竹海,風動時,青翠的鳳尾竹沙沙作響。
牽著馬遙望著這片竹海,忽然就有了停留的念頭。
山口的老講,前幾年,竹西來了一個年輕。那年輕身子骨弱,卻執意住溼氣重的山裡頭。可那年輕心眼忒好,他竹海里搭了竹屋,教窮家的孩子們唸書。
老對說,這個年輕等他的娘子,他說也許有朝一日,他的娘子就會從遙遠的北方找來了。
顫抖著手,將描下的花月的小像拿給老瞧。老皺著眉看了許久,對著搖了搖頭,說是不大像的。
心底裡的期盼又一次沉沉落空,那股無邊的寂寥感幾乎將眼前青翠的竹海變成一片灰白。
按照老的指點,找到了竹海里那竹屋。
竹屋搭一片不大的空地上,稀疏的柵欄圈住著小小的院落。
立柵欄外,兩隻腳就像被釘地上,怎麼也不敢踏出這一步。
“吱呀——”
竹屋的門被推開,緊接著一個齊腰高的小孩子就從裡面興高采烈地奔跑出來,跟他後面的,是五六個年歲相仿的少年。
那孩子跑到跟前,忽然頓住了腳步,抬頭詫異地看看,撓撓頭對著後面的小夥伴道:“大虎,看這個大哥,是不是和先生的娘子有幾分像呀?”
大虎寬寬的手掌啪地拍男孩的背上,“胡說!他長得又黑又瘦,哪裡有先生娘子好看!”
之後,就是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議論。
那扇看似不大結實的竹門又微微一動,睜大眼睛瞪著門邊那幅青衫,緊張得幾乎不能呼吸。
猜測,的哭相大概很難看。
花月倚門邊,一貫的風雅,只是鬢邊早生華髮,神色也憔悴許多。
他望著,不能遏制地驚訝。
餘下的時候,將他胸前的衣裳哭溼了一大片,哽咽得說不上話來,只能重重地倒氣。
五年來的委屈、心酸、無助,這個時候只想哭給他聽。
花月一下一下拍著的背,“從來不知道這麼能哭的,仔細把這竹屋都給淹了。”
睜開兩隻腫脹的眼瞪他,“誰是的娘子,什麼時候要嫁的?”
他一哂,“什麼時候……大概是替療傷的時候罷。”
抹掉兩道鼻涕,“佔便宜!”
他伸手把重新圈懷裡,“那時候,不曉得能不能活下來。怕會死麵前,那樣的苦,不捨得去承受的。”
把臉他衣襟上胡亂蹭蹭,悶悶道:“看曾經拋棄的份上,得用後半輩來補償。沒有的批准,不能到幽冥司那兒報道,除非……除非咱倆一塊兒去。”
花月淡淡“嗯”了一聲,半天才說了句:“都聽的。”
作者有話要說:嗯……把之前廢掉的一篇結局又拿出來重寫了……
引起民憤小九真的很鬱悶……如果大家不喜歡上一個結局,那就看這個吧……筒子們,表拋棄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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