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院的旗有什麼可看的,別人躲還躲不及呢”
“太平院?”這時的杜和已經正常多了,只是記不起自己是誰,眼睛也看不太清楚,他只是模糊地覺得那面旗應該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是了,你快些過來,咱們先去安頓了,海棠姑娘丟了荷包,你可不能再讓海棠姑娘操心了。”雖然杜和已經表現得越來越正常了,但是安豐還是忍不住要叮囑兩句,畢竟誰知道杜和還會不會反覆回來。
也不知道杜和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反正杜和由著安豐安排,讓去哪兒就去哪兒,只是進客棧時不免有回頭看了一眼,嘴裡喃喃自語地說道:“丟了東西讓太平院去找就行了,太平院都是一群狗鼻子。”
……
“呸呸呸,這話你跟我說就行了,我就當沒聽見,要是讓別人聽了去,咱們誰都沒好日子過了。”安豐四下裡看了一眼,趕緊拽著杜和進去了。
而姚海棠這會兒正在那兒想,銅器鋪子裡什麼最容易做出花樣兒來,最容易賣出價來,而且本身光坯又比較便宜。想半天沒結果,姚海棠決定先去銅器鋪子看一眼,然後再來決定做什麼。
只是到銅器鋪子裡才發現杜和也跟來了,而且杜和還有模有樣地看著東西,而且還能把每件東西的優點和殘缺處點出來,鬧得掌櫃跟在他後邊拿星星眼兒眼著他。
抹了把汗,姚海棠長嘆了一聲,指著角落裡某個奇奇怪怪的器形說:“掌櫃的,這個怎麼賣?”
“噢,銅薰啊,便宜,姑娘既然領了內行來指點,那東西給三十個銅板拿走。”掌櫃的對姚海棠不怎麼放在心上,反倒對於杜和非常感興趣,看著杜和信步走在一架架銅器裡,跟指點江山似的氣場,掌櫃的就覺得今天遇著真正的高手了。
搖頭看著掌櫃那狂熱勁兒,姚海棠真不忍心告訴他事實的真相是什麼,真相往往傷人啊:“那我買幾個回家玩兒,看看能不能改出點兒花樣兒來。”
這時掌櫃忽然特熱情地轉身看著姚海棠說:“姑娘,你會治銅的手藝?”
治銅?什麼叫治銅啊姚海棠想了想朝上頭比劃比劃,然後決定雞同鴨講地回答:“我打算在上頭雕個鳳穿牡丹什,把上雕鳳尾紋,掌櫃的,你們店裡的銅器優缺點我們家公子都說得差不多了,總結到最後就一個銅很好,工很糙啊”
掌櫃地連忙點頭:“是啊,自打換了個工匠店裡的東西就不如從前精細了,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就是個掌櫃不是東家呢,新來的工匠是東家的小姨子的小叔子的小舅子,我哪敢提意見啊。”
“哪按著我家公子說的改,做手藝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裝完大尾巴狼趕緊拽著杜和就跑,跑到街邊的巷子口上直樂,姚海棠這會兒衝杜和豎大拇指說:“杜和,你真能幹,你這麼一忽悠,標價一百銅板的銅薰,咱們一百都買了仨兒還剩十個銅板,你太省錢了”
這下杜和直眨眼看著她,似乎沒感覺自己幹了什麼讓姚海棠笑成這樣的事兒,所以他就看著她在那兒笑只叫了一聲:“海棠。”
“好了好了,不笑了。”收了笑兒看著杜和抱著銅薰,嗯,這兒銅薰有點兒像——火鍋。有道是民以食為天,食以器來盛,美食得靠美器來襯托才能更美妙,所以她決定把這銅薰改成火鍋,然後在上邊兒鏨上繁複漂亮的紋飾,再然後——找仨冤大頭賣出去。
以掙足房錢、地錢為目標,以把利益最大化為目標,以冤著最大頭的冤大頭為目標,以故宮博物館的名義發誓,她一定會把這三火鍋做成藝術品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缺錢還是因為興奮,只用三天時間她就把那三銅薰改頭換面做成了火鍋,對於這三件成品,她敢毫不誇張地說一句:“千百年以後如果有人從地裡把它們挖出來,絕對要放在防彈玻璃櫃裡打上光讓世人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