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的燈光讓莊籍和夏奕博一時都沒法適應,夏奕博往旁邊退了一步,避開了莊籍的拳頭。
而莊籍不會在第三人面前和夏奕博打架,他已經朝那輛車看了過去。
夏榛從車上走了下來。
夏奕博的車是停在前面路上的,因為車很騷包顯眼,夏榛的車經過的時候就看到了,而且認了出來,他知道夏奕博會把車停在那裡,肯定是來找莊籍的,所以他幾乎是橫衝直撞地將自己的車開到了莊籍的家門口。
莊籍看到夏榛,第一反應當然不可能是向夏榛尋求幫助,二對一痛扁夏奕博,而是轉身就進了屋,嘭地一聲,門關上了。
夏榛因莊籍的這個反應一愣,然後就看向了夏奕博。
夏奕博也看向了夏榛,兩人的臉色都不好。
叔侄二人為爭男人而發生大戰,這不算什麼新奇的新聞,父子二人為爭男人發生大戰的都出現過,但是,總歸,這不是什麼光彩事,所以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夏奕博其實滿肚子的火氣就如在不斷衝撞的熔岩,要爆發出來,但他卻一直剋制著。
以前莊籍雖然也不買他的賬,但好歹面子上是好看的,他總是用各種原因推脫他,這樣對他口出惡言,是第一次。
其實只是因為夏樽的出現,勾起了莊籍對夏奕博深刻的痛恨,他才不再和夏奕博打太極讓面上好看。
但在夏奕博看來,是莊籍傍上了夏榛,所以才對他這樣不客氣了。
夏榛從小在母親身邊長大,和兩位叔叔關係並不親近。
君騰集團本來有好幾個投資意向,是夏奕明和夏奕博主持的,但因夏榛上位,作為控股人,他投了反對票,讓夏奕博竹籃打水一場空。
再說被侄兒壓著,心裡總歸憋悶。
因此種種,夏奕博和夏榛之間,本來就矛盾深重,現在又遇到莊籍的問題,他怎麼不會對夏榛厭上加厭。
夏榛瞥了一眼門口桌子上的花,先說道,“三叔。莊籍對你沒有那種意思,你這樣強人所難,未免太過分了。你以後不要再找他了。”
夏奕博冷笑一聲,道,“你也知道我是你三叔,你又憑什麼管到我的頭上來。莊籍和我的事,你插什麼手。”
夏榛臉冷了下來,“你的生活作風那麼亂七八糟,不過是爺爺奶奶死得早,沒有長輩管教你。你這樣欺負人,完全是為富不仁,毫無道德。我也不是管你,只是作為一個後輩,覺得你的行為把夏氏的名聲都帶壞了。”
夏榛說得正氣凜然,夏奕博氣得哈哈笑了兩聲,道,“夏榛,老子告訴你,莊籍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冰清玉潔白蓮花,他十八歲,就知道爬我的床,你那時候在做什麼,小屁孩一個。”
夏榛惡狠狠地瞪著他,剛才是忍著才沒有上前打他,此時則徹底被夏奕博激怒了,他抬手就揍夏奕博,“你簡直是個老流氓。”
夏奕博當然不會任由他打,於是兩人在莊籍的門口打了起來。
莊籍進了屋什麼事都不想管,甚至準備繼續去切西紅柿,但心中實在不安,只得又來看情況,就看到夏奕博和夏榛打了起來。
他上前叫道,“都滾,不要在我家門口打。”
夏榛將夏奕博狠狠攘開了,夏奕博恨恨看了兩人一眼,摸了摸被擦到發疼的臉,轉身走了。
☆、第三十九章
夏榛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頭髮只是隨意梳著;沒有用髮蠟;剛才又和夏奕博發生衝突;自然就顯得更加狼狽。
他看向莊籍,眼神裡帶著難過和受傷。
夏奕博雖然為人混蛋流氓;好色,但是;也正是因為閱人無數,身在高位,倒是不會編造什麼莊籍十八歲就爬他的床的謊言;既然他這樣說,那就是真的。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