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破壞公物的惡行被人撞破,大窘,只裝做什麼都沒發生,硬撐著把自己當作路人甲,不去理會那個從前面暗處走出的女人。
那人也不緊逼,只是點綴性笑了那麼一下,似乎明白我的難堪掩了笑意,把自己當作路人乙從我一旁走過。見那女人沒有當面揭穿,心裡已是安然,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那女人身型甚是好看,只不過她步履匆匆來不及瞧見模樣已走到身後。
我也沒停下腳步,直挺挺地走出那人的視線,才稍稍放鬆,果然破壞公物的壞人不好當啊。
心裡已放鬆就立刻感覺腿上的寒意了,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顧不得淑女形象闊步往家走去。
這一區基本上都是130平米左右的戶型,不知是不是快要過年原因大部分住戶的燈光都亮著,小孩子們都放了寒假,正是晝夜玩耍。
走過樓前的那一片小花園,一個女人拽著小男孩使勁奪過他手中的木棍,那孩子不依不撓扭打,還不忘找機會掄起棍子戳戳一旁大哭的小女孩。見我過來那女人尷尬不已,奪不過孩子也止不住那男孩的行動。而那倆孩子見有人過來,似乎更加得勁的喊叫,男孩在女人的拉扯中獲得全勝長嘯著跑開,還不忘給那女人使鬼臉,小女孩見狀哭得更加賣力,孩子般尖銳的聲腔劃破整個花園的寧靜。
我低頭當作沒看見,偷偷忍了笑意繞道而過。
花園那口上小男孩掄著木棍衝遠處大喊大叫,估計是這裡的一些住戶的孩子,我抿嘴笑了笑,繞過樓前的車道進了大樓。
s市雖說是南方,但畢竟冬天也偶爾會下雪,這會子有點大的雨絲沾滿身。抹了抹額前密密的水氣,一邊躲著腳一邊進了電梯。
“叮”一聲,電梯開了門,正要抬腳進去,卻被嚇得遲遲沒有下腳。
直勾勾盯著裡面喜怒不定的人,有些發怵,臉帶肉抽了一下。電梯門似乎沒有感受到這裡氣場的緊張、很不識時務的緩緩關上,裡面的男人迅速伸了手不由分說將我一個趔趄來了進去。
眼珠左右轉了一圈,雙肩被緊緊訂在電梯門上,身子動不得。乖乖垂下眼眸,我不說話你能把我怎麼著。
過了好久都沒動靜,噴在額前的熱氣卻沒有消失的跡象,不由得納悶了,我平時上樓再多人都沒用過這麼長時間,忽然想起這傢伙把我沒有面子的拉進來後,直接用手臂將我按在電梯門上,根本沒有按電梯樓層。
心情沮喪到底,有些心虛地迎上他的臉,小心翼翼問道,“怎麼還沒到啊?”
那人“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僵持了一下的身子沒動伸出長長的手臂,按了樓層號。我有些無語。胳膊長了不起啊!
自此以後我又深深垂下眼眸,這麼幹著一直到門口,我不動,他不動。過了一陣估計沒什麼希望,無法我只好掏出鑰匙開啟門,打死我也不會在這人面前按自家開門密碼。
幾乎是連拉帶扯被扔進屋裡,黑不隆冬的什麼也看不見就又被扯進客廳。一路上我都沒有反抗這人的暴力,這會到家了我裝出應有的氣勢,抬手想要卸下緊抓在肩膀的大手,“齊先生,這個,是我家吧。”
“你以為找了齊遠就可以了?”
“啊?”
“你是我的女人!”
聽得出那話裡無比的強勢,一下子惱火起來,用力甩開這人走到門口開了客廳的燈,指著大門叫喊,“出去!”
我就知道齊譎這傢伙根本沒安好心,聽了我怒火中燒的喊聲反倒輕鬆起來,自顧自脫了略有溼氣的西裝隨手扔到一旁,扯了扯領帶就往衛生間走去,根本無視我的存在。
我也算是瞭解他的無賴樣,見他進了衛生間不好再嚷嚷,氣餒地回到臥室快速換上家常衣服,卸下一頭的首飾,讓微卷的長髮軟軟地躺在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