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中,這個男人總是時不時的會出現在我身邊,每一次出現,都讓我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特別是其中一次,他還專門告訴了我他的名字,叫唐南川。我記得我當時點了點頭,打算側身從他身邊離開。認識這個人這麼久,已經明白有時候只要對他視而不見,他很快就會消停的。可是那一次他扯住了我的袖子,盯著我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道:“我的名字告訴你了,作為禮貌,難道你不該說說你的名字嗎?”
我也很認真的看著他,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搖頭。看著他漸漸失望的眼神,我心裡竟然感到了一種名為“心虛”的感覺?走開幾步,我拍拍心口,長舒一口氣。
“唐南川、唐南川。”這個名字在我閒暇的時間裡,總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在我準備離開威尼斯的前一天晚上,我靠在河邊的石欄杆上,抬頭看著漫天的星斗,這才發現似乎好幾天沒有看見唐南川的身影了。
還說和他道個別,再告訴他一下自己的名字吧。心裡這麼想著,倒是漸漸有些難過起來。
“咔嚓。”眼角一陣白光閃過,耳朵裡傳來相機的拍照聲,我轉頭朝左邊望過去。
唐南川仍舊那副打扮,卻在頭上頂了一頂碩大的帽子,說道:“美麗的小姐,這一次的留影,你可不能再刪了喲。”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湊近了,問道:“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嗯?”
“紫菱,汪紫菱。”我伸手推開他,慌張的說道。他炙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我漸漸的感到臉上燒的一陣陣的疼。
“那,汪小姐。這是送你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他伸手遞過來一樣東西,我接了過來。原來是一張照片,照片中,我背對著鏡頭,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嘆息橋。我知道這是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拍的,我笑著收了起來:“謝謝,我很喜歡。”
回到美國不久,綠萍便催著我回上海。我拒絕了。我和唐南川約好了再等一段時間,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盛開的時候,在那裡見面。
我已經不是當初眼裡只有楚濂的小女孩,也不是當初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失意”的小女孩。我不在羨慕綠萍,我開始享受我自己的人身。
這麼多年我一直逃避著與楚濂之間的那段短短的感情時光,但在唐南川出現的時候,我發現,過去的歲月,已經變成影子,淡淡的幾乎消失在我的心中。
這樣也好。
那張我以為被我刪掉的照片,卻不知道被唐南川從哪裡變了回來。
“紫菱留下的每一段影像,我都要好好儲存啊。這些可是時光的見證。”
對,這些照片,是時光的見證。見證我的成長,見證我們的愛情。
番外·綠萍和西斯里克。
綠萍和西斯里克婚後第二年,倆人愛的結晶降臨到人世,是一位可愛的小公主。
從寶寶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她就幾乎沒有哭鬧過,很安靜,不用別人哄著,只要一個人待著的 時候,就自己和自己玩。但只要有人在她面前叫她“寶貝兒”,她就展開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小手一揮一揮的,特別惹人喜愛。就算是餓了尿了,也不會大哭,只會哼哼兩聲提醒大人注意。
綠萍抱著小公主,心裡暖暖的。女兒“啊,啊。”的叫著,小手一下一下的觸在綠萍的臉上,綠萍不由的給了女兒一個溫柔的親吻。
西斯里克剛剛回到家,就看到了這樣一幕溫馨的畫面。
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外套,洗了手以後回到客廳,輕輕地坐在綠萍身邊,攬住綠萍的腰,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今天辛不辛苦?寶貝兒沒鬧你吧?”
“沒,孩子一整天都沒怎麼哭。”綠萍將頭靠在西斯里克胸口,右手握住女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