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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是數落他了。
見他一臉被噎,她心情稍稍有些好轉,也不再揪著之前的小辮子不放,進來也有些時間了,同事還在外頭等她呢,再拖下去也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行了,你繼續忙。”
隨意揮了揮手,她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屋外陽光正豔,隨風淅瀝一地樹影,下意識仰臉,從這個角度剛好能清楚看見樓上緊閉的房門。
——那是紀痕遠的辦公室。
杳然現在的心情確實有些複雜,一直陪在身邊的人突然就這麼消失了,還不帶一點兒預兆,任誰都會不適應。
就這麼靜靜望著那扇門半響,她吐出口鬱氣,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擔心他。
或許可以去找紀小姐問問,她是紀痕遠的妹妹,總該知道點什麼吧。
杳然離開後不久,穆少漣也沒繼續視察,徑自來到了127團團長陳一年的辦公室。
簡單寒暄了幾句,他便說了來意,“團長,傘兵營的紀營什麼時候能歸隊?”
說實話,他與紀痕遠雖同在一個團,私下卻極少有交集,兩人都是優秀而有資本傲氣的軍官,怎麼看也不像是會為對方折服的性子。
這回打聽也是看在杳然的面子上,畢竟那丫頭好像有些在乎紀痕遠。
很顯然,陳一年也對他這問題有些驚訝,“20號。嘿,你和痕遠什麼時候有這交情的?”
都是他手下的謀將,對戰爭鋒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他明白這兩人是誰也不服誰,像這種主動問及對方下落的情況,可從沒發生過。
“您不是讓我們好好相處麼。”陳一年的調侃被他笑著擋回,20號回來,也就是說還有三天,“我這也是服從領導指示。”
陳一年被他逗笑了,“你小子也就這張嘴會說。”
從團長這得知了紀痕遠的歸期,穆少漣立刻打電話告知杳然,得到的反應卻不鹹不淡平靜得很,他挑了挑眉,問道:“你的問題解決了,也該解解我的惑了吧?”
杳然知道他是在說和紀痕遠相熟的事,只不過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解釋起來又要浪費太多時間,“不說你會生氣?”
穆少漣頓了頓,繼而認真道:“會。”
雖然說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交際圈,可做爸爸的還是想知道她交的每個朋友。
怎麼說呢,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紀痕遠這個人,別看他平時冷冷淡淡對什麼也不在意,可論起作戰步略可是絲毫不拖泥帶水,他很擔心她會受到傷害。
她吸了口奶茶,嗯……是她意料之中的回答,“那你還是生氣吧。”
說罷也不等他回答,啪嗒一下便將電話一掛。另一頭的穆少漣愕然的維持著接電話的姿勢,簡直不敢相信她就這麼直接掛了他電話!
——這就是所謂的‘用完就丟一邊不理了’?
***
傍晚,紀痕靜聽杳然說了紀痕遠的事後並沒太大的反應,這多多少少讓後者有些意外。
“啊,其實很正常,”她哥倆好兒似的拍了拍杳然的肩,笑眯眯的安慰道:“你也要體諒下哥哥職業的特殊性嘛,他是軍人,三天五頭的不落屋也是人之常情。”
——估計是在野外搞什麼生存訓練一類的吧,所以才沒法接電話。
“……”杳然鬱悶的咬了口魚丸,小臉塞得鼓鼓。
說是這麼說,可還是讓人不爽好吧!
“杳然啊,你就放心吧!”紀痕靜喝了口冰啤酒,抿嘴笑了笑,露出頰邊那個小小的梨渦,“哥哥那人,還能出什麼事?”
“……”誰擔心那傢伙出事了!
她悶不吭氣的將盤子裡的所有燒烤消滅完畢,繼而恨恨道:“既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那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