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一事時,眼眸微微眯了眯,像納蘭睿淅這樣的人,該是知道她的用意的吧,那可是他的親妹子,他居然都沒有對著自己發火?
他不生氣麼?
納蘭睿淅睇著林瑾瑜,似是猜透了她在想什麼似的:“你是在想,我怎麼沒有因為玉兒的事來質問你,對不對?”
不是因著對林瑾瑜的瞭解,他或許還真不知道林瑾瑜賣的是什麼關子,這個女子頭腦裡裝著太多新鮮的東西,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林瑾瑜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當作是預設。
納蘭睿淅薄唇微微揚起,說道:“玉兒那丫頭著實太嬌慣了些,給她一點懲罰也是好的。”
父皇為了南臨將納蘭婉玉嫁給了南宮焰,對於女子來講,南宮焰真的並非良人,可是,玉兒卻在第一眼見到南宮焰時就喜歡上了他,非要嫁給他,如此,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再好勸阻。
只是,想那東琳深深的宮闈之中,玉兒若是一直脾性不改,她未來的日子當是步履維艱。
林瑾瑜因著這話轉眸看向了納蘭睿淅,她說道:“不也是你們慣出來的麼?”
納蘭婉玉會成現在這個模樣,可不就是風皇后與納蘭睿淅寵出來的?
當然,那個納蘭昊月也是有責任的!
納蘭睿淅點了點頭,承認道:“我就她這麼一個親妹妹,不寵她寵誰呢?”
對於這個問題,他著實應該檢討,自打小開始,因著父皇的緣故,他一直不太喜歡與女子待在一處,他總認為女人多的地方麻煩也多,但是,對於玉兒這個親妹子,因著自己比她大了八歲,可以說,她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此,他又怎麼可能不疼呢?
林瑾瑜聞言,眼眸眯了眯,不想再繼續與納蘭睿淅討論納蘭婉玉的教育問題,她不是教育專家,給不了他任何意見,另外,這些事也著實與她無關。
納蘭婉玉在東琳皇宮怎麼要死要活,也是她自己的事。
納蘭睿淅見林瑾瑜沉默,便知她不想再提玉兒的事,遂問道:“你方才在對著什麼許願?”
林瑾瑜抬手指了指天空,說道:“方才看見流星了,所以許了個願望。”
“對著流星也可以許願麼?”這麼多東西都可以許願麼?他怎麼不知道?
林瑾瑜扯了扯嘴角,說道:“當然可以許願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我思故我在麼?只要我想,這事就能辦成。”
納蘭睿淅搖頭道:“我思故我在?這是誰說的話?沒有聽過。”
林瑾瑜回道:“一個古人說的。”
她當然不可能告訴納蘭睿淅這句話是偉大的哲學家笛卡爾說的,不然納蘭睿淅一定會認為她是一個異類。
“那你方才許了一個什麼願?”
林瑾瑜看著納蘭睿淅,思索著要不要回答他這句話,想了半天后,她說道:“我在許願讓它帶我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沒有任何的束縛,可以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個人人平等沒有壓迫的地方,一個可以用自己的雙手與勤勞創造幸福的地方。”
納蘭睿淅俊眉斂了斂,重複道:“人人平等?”
世界上有這種地方麼?人的身份與地位不是在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格了麼?這個可能改變麼?
林瑾瑜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納蘭睿淅,她知道納蘭睿淅此刻肯定在想,她的腦子一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一些話來?
納蘭睿淅凝眸看著林瑾瑜,薄唇微抿,沒有再說話。心底卻是帶著疑惑與詫異。
這個女子,一會兒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一會兒又要人人平等。
她的腦子裡怎會有這麼多奇怪的思想?
這樣的一些思想都是從哪裡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