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害的她?
晏青得令而去找了些侍衛,因為那些侍衛聽說林瑾珍身上的那疹子看著像花柳病,遂都是蒙著面全副武裝地過來的。
林瑾珍幾乎半裸著身子在人群中搖搖晃晃地亂走,口中仍舊不停地喃喃自語道:“我好熱,好癢啊……”
一面抓一面撓,還打算去脫身上的肚兜,看得一眾人等皆是瞠目結舌。
納蘭睿淅鷹眸之中光束凌厲,薄唇抿成一線,怒意蓬勃。
“你們快一點!慢一刻鐘,本王要了你們的腦袋!”再次下令之後,那些侍衛也管不了花柳病這許多了,也管不得她還是王爺的女人這一檔子事,他們迅速上前將林瑾珍捉住,隨後將她敲暈後便將她抬走了。
“好嚇人啊,真是駭人聽聞啊……”
“是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圍觀的人們在見到林瑾珍被弄走之後,仍舊不停不歇地繼續說著話。
納蘭睿淅冷眸掃視了一下全場,隨後說道:“今日這事定是有心人為之,本王定會查實清楚,今日這宴會不能再開了,各位都先散了吧。”
“王爺是應該徹查此事,畢竟,林大小姐怎麼也是王爺的側妃,名聲要緊啊。”
“是啊,若是此事宣揚出去,我南臨皇室還不要招天下人的恥笑?”
“真是傷風敗俗啊……”
“是啊,王爺要不還是休了此女吧?”
納蘭睿淅的話語落下之後,人們眾說紛紜,納蘭睿淅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鐵青著臉掀袍轉身離去。
林瑾瑜盯著混亂如一鍋粥的場面,眉頭微蹙。
這一場好戲本是自己導演的,只是,為何效果卻不同了呢?
想必定是那嫁衣的問題,莫非,在她之後還有人在那嫁衣之上動手腳?
那個人是誰?
“娘子,你在想什麼?”南宮燁抬眸看著林瑾瑜,眼波流轉,輕輕地問道。
林瑾瑜回道:“我在想,林瑾珍還得罪了什麼人。”
話語說出來之後,林瑾瑜方才覺得自己說漏了嘴,什麼叫還得罪了什麼人?這不明顯就把自己供出去了麼?
天,世界上居然有她這麼蠢的人?
一旦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林瑾瑜瞬時一個轉頭看向了南宮燁,卻瞧見南宮燁似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一般,只說道:“她得罪的人應該很多吧?誰知道這又是誰害了她呢?”
林瑾瑜聞言,覺得南宮燁說得甚為有理,便點頭道:“你說得也對,總之,這事與我們無關,走吧,我們回去吧。”
既然今天已經看了好戲,那麼也該回去了,其實,她是真的很想看一看謝玉芳那張臉啊,這一次,她估計是要被氣病了。
林瑾瑜的猜想還真是沒有錯,當這個驚天動地的訊息傳到林府時,謝玉芳一聽之後便暈厥了過去,隨後便大病了一場,差點死去,她一直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方才有所好轉。
……
因著林瑾珍身上那些疹子瞧著挺像花柳病,納蘭睿淅自然不可能將她扔進院落之後,那些侍衛將她抓住之後便將她扔進了柴房之中,扔進去之後納蘭睿淅便找了御醫來為她診脈。
當御醫診脈完畢之後方才確診說她沒有得花柳病,而是中了雙重毒藥方才得了這麼個結果。
後來御醫又查驗了一下,發現是林瑾珍的嫁衣之上染了兩種毒。
當納蘭睿淅聽見林瑾珍的嫁衣有毒時,鷹眸眯了眯,便喚來晏青去徹查此事。
隨後又命侍衛將林瑾珍抬去了她在王府之中的院落迎春閣裡。
是夜,星幕低垂,層雲翻湧,整個天空如浪淘沙,有著風雨欲來之象。
納蘭睿淅立在薈萃樓的庭院之中,濃郁的夜色在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