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東西。”胭脂見胡三嬸拉著胡二嬸走了,不由勾唇一笑,以後的日子,可有熱鬧看了。
“你把我拉出來做什麼?正好我要問問,她都做了些什麼,被休了兩回,這種讓祖上蒙羞的事,虧她做的出來。”胡二嬸被拉出去,走不得幾步就掙脫胡三嬸,對胡三嬸不滿地說。
“二嫂,你又不是不曉得胭脂的脾氣,當初在家裡時候,年紀還不大,就能把鈺哥打的哭爹喊孃的,就那一回,你去找大嫂說了話,大嫂動手打了胭脂,可之後胭脂改了沒?我瞧著,今兒你要再說下去,她能把我們趕出去。”
鈺哥是胡二嬸的兒子,比胭脂就小了半歲,當初一個院裡住著時候,常欺負胭脂。胡二嬸曉得了,不過和胭脂說一句做姊姊的要讓著弟弟。這樣的話多了,胭脂可就不愛聽了,有一回鈺哥又來炫耀自己娘給他做的棗糕,罵胭脂沒有爹。
胭脂火起,拿起旁邊灶上的火鉗,就劈頭蓋臉打過去,打的鈺哥在地上打滾。胡二嬸聽見出來,搶過火鉗要打胭脂,誰知胭脂不但不害怕,反而在胡二嬸手腕上咬了重重一口。
胡二嬸沒法才去尋王氏說話,王氏當著她們的面打了胭脂,背後卻不曉得說了什麼,胭脂見了胡二嬸還是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鈺哥不敢像原來一樣囂張。
此刻胡三嬸提起舊事,胡二嬸不恨自己管教兒子管教的不好,反而鼻子裡面一哼:“都是大嫂寵著的,這會兒還有大哥在呢,她敢把我們攆出去?”
胡三嬸心裡可不像胡二嬸這樣想,憑了胭脂的脾氣,未必不敢。畢竟那邊才是親的。不過有些話胡三嬸也不好說出來,只是拉了嘴裡還嘀咕個不住的胡二嬸進客院。
進到客院,胡二嬸見這客院的擺設一點也不差,再摸摸床上,那厚厚的褥子,還有帳子枕頭,一色都是新的好的,嘴裡嘖嘖兩聲:“這樣好的地方,為何大嫂不趕緊讓我們也一起來享福?還有我讓你大侄兒也一起來,你偏不聽。”
胡三嬸想的可比胡二嬸想的遠多了,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胡二嬸要做自己手裡的刀。因此胡三嬸的眼珠一轉就笑著道:“鈺哥不是要守著地裡的莊稼?我們這做地裡活的,不就是要靠這時候。”
胡二嬸又坐在床上試了試那褥子才嘴一撇:“你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劉氏,那手嫩的,比三四月剝出來的小蔥還嫩些白些。一瞧就是從來沒做過活計的。你說,一個妾,都這樣。更何況那是大哥的侄兒,怎麼也該幫襯著些,而不能受苦。”
胡三嬸又笑了,瞧一下四周才附耳對胡二嬸道:“我聽說了一件事呢。”說著如此如此,胡二嬸聽完眼都瞪大:“當真?”
“自然是真的。你想,大嫂又生不出孩子了,劉氏的兒子有那麼一個親外祖父,只怕也不能襲爵。大哥只怕再等幾年就要去族裡挑個嗣子。”
要挑嗣子的話,胡二嬸覺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那做為本生父母,也可以吃香喝辣了,這可比求著胡澄幫襯強太多太多了。特別是胭脂,到時她一個被休在家的女兒家,還不是想揉圓搓扁隨便?
胡三嬸看著胡二嬸面上的笑容,不由又是一笑,這一回,得利實在太大,自己也只能做個漁翁。不過,還是要哄好胭脂,她可是王氏的心頭肉。
“娘,二嬸三嬸還和原來一樣呢!”胭脂回到房裡歇息了會兒,就聽丫鬟說前面的宴會已經散了,於是往王氏院中來。見到王氏,未免抱怨了幾句。
“你爹啊,就是不曉得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還以為可以弟兄和睦,好好過日子呢。”王氏說著就要把發上的步搖取掉,母女在一起說話,胭脂已經讓丫鬟們退出去,見狀就上前幫自己的娘卸妝,唇抿的很緊:“爹爹就是想的簡單!以為還是他沒從軍時候,幾個堂兄弟在一塊親親熱熱的?”
“難不成你想的多了?”王氏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