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我單獨寫一封。”
“好,你爹啊,什麼都肯聽你的。”趙嫣又得意地笑了。
鄒家被抄沒,不過鄒家並沒離開京城回家鄉。忠義伯那日前去鄒表兄宅子時候,才發現鄒表兄兩口和這宅子裡的下人都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守房子的老僕,上面貼了吉屋招租的招貼。
忠義伯想強行住進去,只是一來房契不是自己手上了,二來又沒有勢力了,反被鄒表兄這邊的下人說了一通。忠義伯年紀已老,吵不了架,也只有和鄒大娘子兩人,灰溜溜地去尋秋氏。
這些,都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眾人更感興趣的是符太皇太后這些日子對魏王頗好,許多東西流水似地往魏王府裡賞去。甚至符太皇太后還說,等魏王身體好些,就為他尋覓名師,這讓一直不被關注的魏王難免被人多了些關注。
“近來,太皇太后對魏王那邊多有青眼。”永和長公主輕聲對胭脂說。胭脂哦了一聲就道:“難道說太皇太后她?”
“廢帝這種事情,做過一次,第二次做就不會有什麼壓力了。”永和長公主端起一杯茶,嗅著茶香緩緩地道。
“廢帝,也是要有理由的,而且官家他……”胭脂能夠感覺,柴旭和柴昭是不一樣的。永和長公主的聲音更輕:“這由不得他。不過,我想,母親不希望走到這步的。”
誰也不希望再次廢帝,只是不曉得柴昭會不會收斂。胭脂的眉頭微蹙,現在,希望邊關的戰事慢點結束,再慢點,這樣的話,丈夫能夠等到京城裡這些紛亂全都消失之後,再回來。
那時,自己一家子,就能辭官去外面,好好地過日子。
“公主,方才有人來報喪,說魏王。魏王……”老衛的神色都變了:“魏王突然死了。”
永和長公主站起身,差點一腳踢翻几案:“魏王不是這些日子還好好的嗎?怎麼會暴卒?”
老衛搖頭:“只聽說魏王今早起來有些不適,派了御醫去看,中午時候就不行了。”
永和長公主用手按住頭,這件事背後明明白白有蹊蹺,而且做這件事的人,一定是柴昭,除了他,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敢對魏王下手。胭脂和永和長公主對看一眼,眼中都是同樣的猜測。永和長公主也只有匆匆換了衣服進宮去。
“混賬!”符太皇太后伸手打了柴昭一巴掌,柴昭這次沒有躲,只是看著符太皇太后:“曾祖母,我,現在是你唯一的孫兒了。我的堂弟們,都已經死了,被趙匡義殺死了!曾祖母,如果,您真想要這天下,還是柴家的,就對我好一點。”
“那是你的弟弟,你怎麼能這麼喪心病狂?”符太皇太后一陣心寒,看著柴昭沉聲道。
“我 喪心病狂?曾祖母又是怎樣對我的?母親可以為我的皇位,從禪位臺上跳下,逼曹彬不得不站出來?曾祖母做了什麼?曾祖母只有在事後才出來收場。還降低母親出 喪的規格,母親做了六年太子妃,一年皇后,一年攝政太后,死後的規格竟不如一個貴妃死去。沒人為她服喪。曾祖母,您以為,我還是小孩子嘛?任憑你擺佈嗎? 曾祖母,您要廢了我,那好,我就讓那人死去。什麼弟弟,不過是來和我搶皇位的。”
符太皇太后伸手又要往柴昭面上打去,柴昭伸手抓住符太皇太后的手:“曾祖母,我敬您,您才是曾祖母,若我不敬您,您,什麼都不是。別拿什麼孝道來壓我。朕是天子,唯我獨尊。”
“我是攝政太皇太后!”符太皇太后怒道,柴昭毫不在意:“太皇太后不是你一個,還有祖母。若我請出祖母,曾祖母,您也要退一線之地。曾祖母,您,好自為之!”
“混賬,混賬,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東西?”符太皇太后忍不住大罵。柴昭冷冷地看著符太皇太后:“朕,會好好地守住江山。曾祖母,您還是好好想想,等朕長大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