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太后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兩人相視一笑,胭脂瞧了瞧這周圍就道:“蘭臺公主在婆婆殿內,婆婆還習慣吧?”
“要問她住不住得慣?我已經是個老人家了,有這麼個孩子陪我住著,也不錯。說起來,蘭臺公主還真像,像……”柴太后的聲音頓住,胭脂已經知道,柴太后想說的是,蘭臺公主像她小時候。
柴太后的生母,也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吧?教匯出來的女兒,也這樣的謹慎小心。
胭脂沒再說什麼,有笑聲從裡間傳來,接著趙嫣跑出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娘,這是蘭臺姊姊和我打賭打輸了,輸給我的。”
蘭臺公主隨後已經走出,對胭脂恭敬地道:“聖人,是我輸給了嫣妹妹。”
柴太后已經把蘭臺公主拉過來:“告訴姑婆,是不是故意輸給你嫣妹妹的?”蘭臺公主搖頭,趙嫣已經撅起嘴:“祖母,您就這麼信不過我?”
柴太后摸摸孫女的發:“我啊,不是信不過你,不過你太調皮了。”
趙嫣噗嗤一聲笑出來,蘭臺公主看著趙嫣的笑,也露出一絲笑。蘭臺公主從沒想過,有人可以像趙嫣這樣笑,笑的毫不在意。不用擔心觸怒別人。
父親都是皇帝,可還是不一樣的。想起鄒芸娘離開自己說過的話,蘭臺公主的眼神有些黯然。這絲黯然柴太后和胭脂都看見了,她們倆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很多事,是需要自己去想清楚的。
八十里地,趙捷快馬而去,夜裡只隨便歇了一會兒,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升起不久,趙捷就已到達趙鎮駐紮的地方。
趙鎮所帶軍隊很多,並沒駐紮在城內,而是在城外紮營。趙捷被迎進趙鎮的帳內,看見趙鎮躺在床上,腿高高地抬著。趙捷的心這才放下,上前剛要說話,趙鎮就看著兒子:“你怎麼來了?不就一點小傷,等過上四五日,骨頭長好了,再繼續騎馬就可。”
“若非想到去請太子殿下,你只怕還要繼續前行呢。御醫都說過,您不能移動。還想著過四五日就騎馬回京?”周德已經走進帳內,對趙捷行禮後就對趙鎮道。
“周叔父,往京裡傳信的人說的並不清楚,我和娘還以為……”趙捷說著臉就一紅,這樣的猜想可不能告訴他。
周 德笑了:“原本一受了傷就要往京裡報信的,官家說什麼不過是小傷,算不得什麼大事。以前受過再重的傷也沒往夫人面前報過,不許人往京裡報信。就連這個內 侍,都是我偷偷地派回去的。請你來呢,是想讓你勸說勸說,等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坐馬車回京。免得到時骨頭又顛掉了。”
周德的話音剛落趙鎮就道:“捷兒,你瞧,你周叔父現在越來越囉嗦了,定是學你嬸孃。”
“爹,周叔父說的有道理,您在這裡多待些日子,把傷養好了,再回京去。”趙捷見趙鎮沒有大礙,一顆心這才放下,笑著贊同周德的話。
“就曉得你們都是一夥的!”趙鎮面上露出無奈神色,周德已經對趙捷伸出大拇指:“京中的訊息,都聽說了,不錯,不錯!”
“多謝周叔父誇獎!”趙捷規規矩矩地給周德行禮,周德也就道:“那我也就出去,留你們父子倆說話。”
趙捷送周德出去,這才回到趙鎮身邊,看著趙鎮:“爹,您現在和原先……”
趙 鎮長嘆一聲打斷了兒子的話,趙捷看著父親,趙鎮輕聲道:“是啊,現在和原先不一樣了。原先呢,就是領兵打仗的,受傷是家常便飯。現在呢,是什麼皇帝什麼天 子,受傷就是一件大事。還不能告訴別人,免得有人想從中做文章。捷郎,爹問你,你覺得現在的日子好過還是原來的日子好過?”
趙捷認真思索了下才道:“爹爹,我仔細想來,最快活的日子是在麟州的時候。後來娘帶我們回京之後,又重新回去,到了永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