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想掙脫,無奈被他圈得更緊。
「不放!」比執拗,他一向不輸給她。
熟悉的對話和場景,讓戚佳想起當年他表白時也是這樣,拽著她的手堅定地說,「不放!」然後孩子氣地宣佈,「我不管,誰讓你剛才不甩開我,現在想都別想。」
其實她只是被突如其來的表白弄了個措手不及,想拒絕時才發現被他握住了手。那滾燙的掌心裡有微微的汗,洩露出他的緊張。那一瞬,多日來累積的悸動疊加為驚濤駭浪的情感,讓她紅了眼框,回握他的手反問,「現在甩不開,那以後呢?」
「以後更別想!」
「那萬一你想甩開我呢?」她故意找茬。
他氣結,握她的手更用力,「不會,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
一輩子?他們的一輩子——好短!
往事如電影放映,讓她悲從心來,眼淚突然湧出眼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滾落粉頰。
她的淚水,讓林蕭墨心裡陡然一動,無奈嘆息,鬆開對她的鉗制。
「別哭。」他伸手去拭那連串的淚珠,柔聲哄到,「你看,我不是放開你了嗎?」
這話讓戚佳更是難過。是呀,他放開了,早就不是那個喜歡著他,承諾一生一世的大男孩了。
望著越哭越兇的女人,林蕭墨長嘆口氣,大手一撈,把她摟進懷中,愛憐地輕拍她的背,「你就這麼不想跟我扯上關係啊?」
他話語不掩落寞,讓戚佳的心微微抽疼,差點就因為憐惜而生出不捨。可一想到擺在他們面前的現實,還是硬下心腸重申自己的立場,「嗯,不想。」
「為什麼?」
她不想解釋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種種原因,只用最現實也最直接的理由來回絕他,「你有女朋友了,我絕不會做第三者!」
「這樣啊!」他佯裝為難,「可我想,那怎麼辦?」
「你……無恥!」戚佳驚詫地盯著他,難以置信他怎麼變成了對感情「不忠」的人。
「我還可以更無恥!」林蕭墨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並趁她仍在震驚狀態,攬住她的腰,強行把她塞進車裡,再半抱半挾持地帶回公寓。
戚佳一路抗議,但統統無效,眼看到了門口,她還趁著他翻鑰匙的空檔,試圖掙開他的手,再次逃跑。
只是,林蕭墨早就料到她的心思,手掌一翻就擒住她的腕子,要笑不笑地問,「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
不,她絕不要去參觀他們的愛巢,這除了讓她覺得噁心外,她還擔心自己會睹物傷情,不堪打擊。
卡塔,門鎖滑動的聲音讓戚佳微滯,慌忙拽住他的手,顫巍巍地乞求,「你要是真想要,我們去酒店……房費我付。」
「哈哈……」林蕭墨低頭看著她,笑得格外開心,明知道她擔憂什麼,偏偏要繼續挑撥,「我不喜歡酒店,我比較喜歡家裡的大床。」說完攬緊她的肩膀,把她硬推進屋子。
發現他用鑰匙把門反鎖,戚佳知道再無退路,可也不願妥協,便咬著牙,僵硬地站在玄關處。
見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林蕭墨唇角露出苦澀的笑,她的執拗還是和過去一樣,讓人頭疼。
雖然不願承認,可她仍是唯一能牽絆他情緒的人。否則他不會因為王珂的一句「jocelyn胃疼」就心神不寧,也不會為了帶她去吃飯,特意提前下班,在樓下苦等了兩個多小時……
杭州那一夜後,他警告自己不能再陷下去,也刻意不去接觸她,可下午見到她時,他忽然明白這些日子的焦躁和失眠全部來自思念,他想她,想得一安靜下來腦裡全是她,夢裡還是她。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氣,才壓抑住擁她入懷的的衝動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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