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主題已是沒有一個明確的形態,若問型別,也分不出任何類別,而且其間並無玄妙誘思、啟發之處,只得是供閱者一閱,了以*罷了。”
我冷笑一聲“總不過寥寥萬字,一點有趣、深刻的故事都沒有,連現代的通俗小說都比不上,有什麼艱難?”
他聽後又哈哈大笑“字數多少可以衡量一部作品的好劣嗎?《易經》字到不多可他是經首,融會天地玄妙;“網路小說”幾百萬字可一字無用而流毒斯瀾矣。”
“何況這篇文字原來可是龐大的。”
我感到吃驚,問他“為什麼要著樣做?”
他沉思狀,道“因為我問自己到底要寫什麼,寫社會反映現實?我寫不了,況且反映了又如何?必須承認我們什麼也做不了,更別指望改變什麼,所以,就寫自己好了。再者,言多必傷,許些文字一筆就可以而過了。”
“在我的小說中沒有多少真實社會生活的場景和畫面,更不觸及具體的社會問題,所要揭示的是人類生存的困惑、焦慮、孤獨。體驗的是人的精神同肉體的分離,人對自身的無法把握,人的自主意識喪失之後的無盡悲哀與慘狀。”
我點點頭貌似明白。
他不介意的繼續講:“用一些生活的碎片和幻想來負載我的哲學沉思。因此,一切都給人模糊、破碎、不確定之感,既無連貫的情節,更無動人的故事。當人們讀過這部小說之後,得到的不是思想上的啟發,道德上的感化和人生經驗的滋養,而是一種在濃雲迷霧中穿行和在荒涼世界中受困的體驗。人得孤獨,痛苦的生存狀態,及尷尬的自我。這就是我所追求的。
“一切讀者都無法有序敘述,把握主題,就是讓含混的詞義引發內心最歇斯底里的感受。”
”我仍然不解的看著他,他搓著眉毛又說“刪除一切迎合主題的內容”。
“是寫的不好麼?”
“言多無益,它不能與流行小說、通俗文章相比的,不過是一種嘗試,一張訴狀。”
我不能多問了,就聽他開口即興來了一首打油詩:
未有八斗才;
枉行萬字文。
由來兩青淚;
歸隱一痴人。
他為了不使我失趣,最終給我講了一個大概說:“怯、私、獨、悲、傲、憤、耿、情、顛、恨、迷、失,十二性情,又有真假分別,分成八人合為六曲。”
“什麼是真假分別?”
他思索一下說:“比如說賈寶玉是真痴假痴?不同立場的人判斷就會不同。我們深入迷中更不能分辨,就看局外的明眼人了……”。
想至此,我拿起幾頁判詞研究。
人世初蒙,性分兩端,都只為求本知真,奈何這陰陽冷暖變幻不定,前事不可追,後事不可測,以此上,誠嘲愚己,供大方家一笑。
判詞一
枉復才兮志清高;
空孤傲兮意飛揚。
欲不凡兮膽怯弱,
私有心兮骨 。
路坎坷兮堪傷感;
命不濟兮人顛狂。
判詞二
路漫漫不行;嘆連連不盡。
情傷傷無限;哀恨恨幾多。
青絲人未老;蒼態若苦深。
一朝風雨幕;歸夢向黃昏。
判詞三
運敗時消父母亡;
逆叛乖張性情揚。
身入下流人作踐;
只待爾日吊鐺鋃。
判詞四
眼底人無情;
人間不恤騭死身;
傷傷;行山無路海無舟。
男兒終有性;
離憂路上為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