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牽霞島開年最吸引人的訊息便是丹師古宬收竹錦藥行的蘇馳為正名弟子,趙羽昇得知後,腦海中浮現那位在北沙群島遇見的蘇嶸蘇掌櫃。
“這竹錦藥行的生意越做越大,分號都開到牽霞島了,不過在永興島也未聽說那位蘇掌櫃有什麼侄兒。”他心裡還是羨慕蘇馳能夠拜古前輩為師,不過,每個人各有機緣,在白色石碑中得到東西,自己或許是三十個人當中最幸運的那個人。
這段時間透過研究丹會得到的丹方,他的丹術有些精進,他放下羨慕之意,繼續專研丹會得到的丹方。
半月後,一家藥材店外,趙羽昇正與巡城的關詡碰上,“趙兄弟,巧啊,本來過幾日也要找你說件事,今日撞上了,那便和你說了。”
二人邊走邊說,原來是他們關家有個親戚想賣只丹爐,知道他是個丹師想讓他看看,其實就是想讓他買下。
“趙兄弟,如果價格不合適,你不用買,我那親戚是母家那邊,平時來往少,看在我母親的份上才幫一把,這次算我欠你的。”
他知道趙羽昇在丹會上拿到名次的事情,也知道本門丹堂的古執事接見過他,心裡覺得趙羽昇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這事情做好了可以拉近雙方的關係,沒做好,也不能得罪趙羽昇。
“關兄,你說這話生分了,那就約個日子見面。”
酒樓內,一間包房內,趙羽昇端詳著地上的丹爐,說實話品相有點差,除了四隻腳是完好的,爐身破破爛爛,上面的蓋子缺了兩個角,想要煉丹得找煉器師修補一番,旁邊的關詡看了都不好意思,沒想到自家的親戚會窮成這樣,連這樣的破爛貨都拿出來賣。
“陳兄,你出個價吧。”
出售丹爐的人也姓陳,名叫陳滸,跟租房的陳家人不是同一個人,屬於同族,此人看了一眼關詡,說道:“趙前輩,四百靈石。”
關詡喝到嘴巴里的酒不小心吐了出來,正想訓斥一句,趙羽昇先開口了,“陳兄,你要價,我還錢,三十塊靈石。”
陳滸臉色漲紅,著急喊道:“趙前輩,這是當初陳氏分族時,我祖上分到的寶物,當年有人出價五百靈石,我父親都不賣,你這還價也太狠了。”
“關大哥,你說說話啊。”
關詡知道這人情是欠下了,索性也不放下臉了,“趙兄,你再加點。”
“好,都是熟人,八十塊靈石。”
陳滸幾次目視關詡,希望他能夠再開口說句話,不過,關詡只管喝酒,當未看見,無奈只能作價八十靈石賣了。
包間內,陳滸拿了靈石走了,剩下二人在閒聊,,趙羽昇好奇問道:“關兄知道陳氏分族的事情嗎?”
關詡飲下一杯酒,組織了一下語言,“知道一些,早在一千年前,我這一支關家也在興業島,論實力,陳氏比我們關氏強許多,大約六百年前,陳氏因武盟內鬥受牽連,在武盟的地位一落千丈。”
“後來,發生支脈和嫡脈爭奪族長之位的事情,興業島陳氏第六十一代族長有感族內人才凋零,開始打破嫡、支之別,那時某個支脈正好出現一位天才,名叫陳近菟,幾十年後,他將這位天才立為第六十二代族長繼承人。”
“當時陳氏嫡脈的族人並未有多大的反對之聲,而是在六十一代族長意外隕落之後,突然發難,他們宣佈,是陳近菟殺死自家族長,屬於叛族行為,將他從陳氏除名,此事之後陳近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未出現在曦宸海。”
“關兄,那陳近菟有無可能被陳家人擊殺了?”
“不太可能,當時他已經是陳家修為最高之人,沒人可以殺得了他,除非有外部勢力介入。”關詡的話停頓了一下,一拍桌子,接著往下說:“還是你趙老弟慧眼,我以前為什麼沒想到這點,不過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