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知道了我和你父親的交易?”白蒼東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還天真的以為,我們會成為朋友,原來我也不過就是你利用的工具,我真是太可笑了。”司徒飛羽笑的很悲涼,嗓子裡面似乎還帶著酒的燒灼,令聲音有些嘶啞。
白蒼東目光平靜地看著司徒飛羽:“你覺得什麼才是朋友?肝膽相照,生死相挺,那樣的才是朋友嗎?那麼很遺憾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沒有朋友,你唯一的朋友,只可能是你的父母,因為只有他們。才可能不求回報。無私的為你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那你說什麼才是朋友?像你這樣利用我的,才是朋友嗎?”司徒飛羽醉眼朦朧的對著白蒼東冷笑。
“我不是你的朋友,因為朋友是彼此相知,就算沒有相同的興趣,沒有相同的愛好,卻能夠在一起聊天說話,無論多少無聊的話題,都可以聽對方說下去。就算是靜靜無言的一起吃飯,也不會覺得尷尬。不用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共生死,也不需要在苦難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給予多麼金錢的支援,因為那些雖然會使你感動,但那只是你自己的需求和自私的**罷了,根本與朋友兩個字沒有關係,不要拿它們來衡量朋友。”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你不瞭解我,我同樣不瞭解你,所以我們不同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麼我們的交際可以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我之所以會利用你。那是因為我覺得你有利用的價值,覺得你能夠為我帶來利益,覺得你能夠打敗魚傲飛。換句你能接受的話來說,那就是我看好你,覺得你有天賦,這樣聽起來會不會舒服一點?”白蒼東冷冷的看著司徒飛羽繼續說道:“無論那些話說的有多麼好聽,就像你自己一樣,你所認為的朋友,只是覺得他們足夠強大,能夠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罷了,你不是一樣在以這個準則在交朋友嗎?”
“我沒有……”司徒飛羽無力的把酒罈推在一邊。
“被人利用並不可怕,那是因為你有利用的價值,你本身擁有讓人去利用的價值,如果有一天根本沒有人願意看你一眼,根本沒有人需要你,那才是你最大的悲哀。”白蒼東拿著一罈酒,往嘴裡灌了一口,越說越覺得有氣:“你很恨你的父親,恨他為什麼要逼你練你不想練的速度之道,恨他為什麼一定要逼你去參加你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決鬥。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又是為什麼做這一切?為了利用你?為了從你身上獲得利益?”
“這真是太可笑了,連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你的父親卻那樣的相信著你,相信你是一個有天賦,註定不平凡的人,把大把的資源用在你身上,給了你最好的一切,甚至不惜把一切都壓在你身上,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看你去丟人現眼,就把那天大的好處白白送給別人?”白蒼東把酒罈狠狠摔在地上:“我真替你的父親不值,他那麼堅定的相信著你,那麼執著的相信你是一個不平凡的人,相信你一定能夠贏得比賽,結果換來的卻是你這樣一個認為自己是廢物的奇葩,你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說完,白蒼東頭也不回的離去,連看也不想再看司徒飛羽一眼,他才剛剛走出院子,就聽到院子裡傳出司徒飛羽撕心裂肺的哭聲。
“弈天閣下,你說的太過分了。”大總管神色古怪的說道。
“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嗎?”白蒼東與大總管擦身而過,走出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等他情緒穩定一些,你告訴他,果然他還想要贏的話,就來找我。”
“老奴明白了。”大總管恭敬的向白蒼東離去的背影行了一禮。
司徒飛羽在石亭中大哭,在遠處的樓閣之上,神鳥王卻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臉上滿是複雜的感情。
神鳥王又何嘗不知道司徒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