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搖搖晃晃地開走了,那對老夫妻,還有抱著孩子的婦女都往山裡走。
我和陳婷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而原先車上的那個年輕女孩則不緊不慢地走在我們旁邊。
“你們找孫半仙有事?”年輕女孩看了我們一眼,突然輕聲問道。
在車上,我們問起孫半仙的事情,就是女孩一下子反應過來,知道他們說的人是孫大奇。
我看了陳婷一眼,然後看向女孩:“你認識孫半仙?你也是瓶窯山的人嗎?”
我打量了一下女孩的模樣,瓶窯山的人幾乎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就像那對老夫妻和那個抱著孩子的婦人一樣,穿著樸素。
但是眼前的女孩卻打扮得異常時尚靚麗,甚至還畫了淡妝。
這可不像是常年待在瓶窯山的人該有的模樣。
女孩笑了笑說道:“我是瓶窯山的人,不過我很少回來。”
女孩似乎並不想多談她的事情,只是指了一條路告訴我們,“往那邊一直走,那條路上只有孫大奇住在那裡。”
“謝謝。”我衝女孩道了一聲謝。
女孩搖了搖頭,接著便跟上前頭的人,快步離開了。
而我和陳婷則往女孩指路的方向過去。
這條路上黑漆漆的,月亮恰巧被雲遮住了,一時四下顯得漆黑無比。
陳婷突然拽住我說道,“你看前面。”
在這漆黑無比的時候,前面突然看到了一絲亮光。
再往前走,則是一戶人家,還點著燈。
我敲了敲木門,並沒有人來開門。
我不死心地又繼續敲,陳婷雙手抱胸,看著我,一副戲謔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門內才傳來聲音:“來了來了。”
開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材矮小,眯著精明的小眼睛打量了我們一眼:“你們找誰呀?”
我怎麼看怎麼也沒辦法把眼前的人,和魯富貴嘴裡的孫半仙聯絡起來。
“你就是孫半仙?”我撓著頭,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聽我這麼一開口,孫大奇原本警惕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輕鬆了許多,“叫我孫大奇吧。”
孫大奇看了看我和陳婷,然後往屋裡走,一邊說道:“進來吧。”
屋裡十分簡陋,原本以為魯富貴嘴裡的“半仙”,會是精緻講究的人,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副家徒四壁的模樣。
進了屋,孫大奇就往炕上盤腿一坐,一邊就問我:“看你也不像我們瓶窯山的人,說吧,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孫大奇的小眼睛幽幽地盯著我。
“是個叫魯富貴的……”
我話還沒說完,陳婷就突然插嘴說道:“是司冢指點我們來找你的。”
對了,鬼捕好像在衙鬼司都有各自的代號。像陳婷的代號,就是繡陰。
魯富貴的代號,之前聽他對老彭提過一次,他的代號是司冢。
孫大奇一聽,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咂舌地說道:“居然是那個傢伙!”
接著一面若有所思地打量我,問道:“說吧,你要幫什麼忙?”
“那個傢伙可一向不愛多管閒事,他居然會讓你來找我,嘖嘖,多半是從你身上得到了什麼好處吧。”孫大奇話裡話外都帶著探究。
我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將一直遮掩抱在身前的外套拿開,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你看我這個肚子,還有辦法嗎?”
孫大奇一看我的肚子,立刻就從炕上起來了,然後憋了半天問我:“你男的女的?”
我他媽……
“我當然是男的。”我黑著臉說道。
孫大奇一聽便直搖頭:“陰陽有序,女子懷胎十月分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