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想想辦法。」雷厲建議道,「查下她們的通話記錄啥的。」
「沒用的。」江少卿苦笑著搖頭。他早就去通訊公司調出了潘辰的通話記錄,也查到了跟她打電話的機主資訊,出乎意料的是號碼所在地竟然是在b市,但他問遍了b市轄內所有公安機構,都查不出絲毫有關宋楚的訊息。
這也是江少卿再一次嘗到絕望的滋味兒,宋楚想盡一切辦法避開他,是真的鐵了心要消失在他的世界裡。這個認知讓他心痛難抑,為什麼?為什麼不給他一次贖罪和解釋的機會?
沒有她的訊息,江少卿又過上了靠安眠藥才能維持身體必須睡眠的日子,或許是藥物的作用,她常常會出現在他的夢裡,會扎著馬尾辮一臉純真地說,「少卿哥哥,你對我最好了」;會嘟著嘴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老公,你抱我」;還會在紅著臉接受強烈衝刺時發出求饒,「好難受,求求你……」
夢裡,他能撫摸她的長髮,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能體會親吻她的感覺,甚至能地享受到她甬-道夾住自己的舒爽……那樣真實,真實到他好幾次驚醒後,身下都是濕漉漉的一片狼藉。
是夜,江少卿望著窗外的燈火闌珊,將三天的藥量活水吞下,「楚楚,如果只能在夢裡見到你,那我寧願永遠不要醒來。」
真的又見到了她, 然而這一次,她不同以往那樣溫柔嬌笑,只是站在哪裡,靜靜地凝視他,一言不發,眼神裡濃重的哀傷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江少卿想衝上去矇住她的眼睛,抱著她親吻訴說他的思念、悔恨和摯愛,可不管怎麼跑,他們之間彷彿永遠隔著一層霧靄,永遠都追不上,眼看她的身影越來越淡,他驚慌失措地往前一撲,不意外撲了個空,同一瞬,骨骼發出的鈍疼讓他清醒。
安眠藥的藥效還沒散去,他躺在地板上目光呆滯地凝著天花板,眼裡毫無光彩,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疲態。或許是藥物的關係,他頭暈眩得直作嘔,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手肘處傳來的劇疼更像是有人生生地抽掉他的骨頭,痛得他連呼吸都忘記了。
昏迷前的那刻,他竟萌發了一個變態的念頭,如果他死了,他的楚楚或許會來參加葬禮。
同一時刻,遠在c市的周延終於拐彎抹角地從微微嘴裡套出了那個女人的訊息。他枕著雙臂,心裡默唸著女人的名字:「楚宋?楚宋=宋楚?」
周延霍地睜開眼,猛然坐起。對了,是她,一定是她。下午他雖然只匆匆瞥見了她的側影,但他敢保證,那人一定是大家找了很久的宋楚。這個認知讓周延興奮地拍了一下大腿。
好不容易睡著的談微微被他一驚一乍的行為嚇醒了,嘟起嘴不高興地問,「大半夜的,你幹嘛呢?」
周延看她皺眉,忙半躺下來撫弄柔軟的長髮,哄道,「寶貝,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沒幹完,你先睡吧,乖。」
談微微扯開他的手,嘟囔著翻過身,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確定她睡下後,周延這才躡手躡腳地爬起來,走到客廳,拿出電話撥給江少卿,只是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急得周小六團團轉,「怎麼不接電話呢?」
在第n個電話無迴響後,心急的周延將電話直接撥給了瞿白,話筒那邊被吵醒的某人暴躁地吼過來,「我艹,幾點了,還讓不讓睡?」
周延不以為意,直奔主題,「老五,我今天見到楚楚姐了?」
「楚楚姐?」瞿白無意識地重複完,倏地睜大眼睛,瞌睡蟲鳥獸驅散,「你說誰?楚楚?哪個楚楚?」
「還有哪個楚楚?當然是宋楚了。」周延翻著白眼,沒好氣地說,「咱認識很多楚楚嗎?」
「少廢話,在哪裡看到的?你跟她打招呼了嗎?她怎麼樣?好不好?」瞿白一連串問題後忽然想到一個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