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她的能力只是使傷口癒合,卻不是真正的不死,她不能讓失去的骨頭重新長出來,只能重生被削去的肉。所以想要殺掉她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斬去她的頭就可以了,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一直以來,我的睡眠都極淺,這是從小在流星街養成的習慣,如果我一直如芙蕾婭那麼鬆懈,不是隨時的保持著警惕的,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睡在芙蕾婭身邊的我在短短的時間裡醒來很多次,有時是因為她的睡姿有些改變,導致床有些輕微的晃動,或是她的呼吸頻率有些許的改變,都讓我把殺意鎖定住她,帶著唸的手幾乎砍到她的脖子上,但是瞬間的清醒讓我迅速收回外放的殺意。只是這樣都沒有讓這深入睡眠的女孩醒來,很多次只是讓她翻了下身,真是生活的如此安逸奢侈的人。
屋外有些很輕的響動聲,像是有人在靠近這裡的聲音。漸漸靠近一些的時候,我發現來的人用了很完美的絕,但是因為他念的程度和我相差的極大,就算是用了絕我還是很輕易的發現了他的蹤影。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微胖,用著暗殺技,利用著光影暗處,隱藏在黑暗中向著我們的房間走來。
這應該是剛剛在晚飯的時候我見到揍敵客家的第二個孩子糜稽,在吃飯的時候一直用他細長的鳳眼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我和芙蕾婭的那個和小伊一樣黑髮黑眸的孩子。那是我倒是沒有太在意這個孩子,他的念是覺醒了,四大修行也做的很不錯,平時的身上的纏也很完美。只是他的本身的資質並不是特別的好,所以就是以後成為正式的殺手之後也對幻影旅團造成不了任何威脅,何況從席巴對待他的態度來看,他們也對他很不滿意。所以,這種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我就沒有多浪費精力在他的身上,反而我對下任揍敵客家主銀髮的雙胞胎很有興趣。這次有機會的話,我自然也是想要讓留在揍敵客家的奇牙對我有個很深的印象的。
無聲無息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有睜開眼睛,在濃厚的黑暗中眼睛反而會欺騙你,特別是在面對這種針對視覺錯覺的暗殺技,用聽覺來判斷比視覺要準確的多。
接住從背後射過來的兩根暗色的長鋼針,針上帶著腐蝕性的毒液讓我捏著它的左手有些刺痛感。
一邊翻開盜賊的極義到解毒劑那頁,我沒有看向暗器射來的方向,而是我的左手邊牆角的陰影。
“你的父母沒有教你要怎麼樣尊重客人麼,而不是在半夜打擾客人麼?”我有些故意拖長說話的聲音。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平時我都沒有被人發現過。”從角落裡走出來的胖胖的男孩只是疑惑問著我,圓圓的小臉皺成小包子狀,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十歲男孩一樣可愛。
“在問別人問題的時候先把身上的殺氣收斂了,否則我會以為你還想找機會殺我,也許我不小心的防禦過度傷到了你。至於發現你,這是因為實力的差距,如果你的唸到達你哥哥一樣的程度,我就可能會發現不了,沒有人告訴過你麼?”
我開啟了床邊的檯燈,看到男孩的淺色外衣上站著點點的血跡,而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臂和脖子上全是鎖鏈留下的痕跡,長長短短的鞭痕和其他形狀的傷口,而他從屋外走進來的一路上,地上都是紅色的血滴。我回憶了下,似乎幾個小時前,糜稽的身上並沒有這些傷痕。
“現在父親和哥哥都在訓練奇牙,他們才不會浪費時間在我這樣的廢物身上。我一直是家裡的訓練師來教導的。”糜稽細長的鳳眼帶著一絲和年紀不相稱的冷靜,而不是他的話語中的那種顯而易見的怨恨和嫉妒。
很有意思,揍敵客家的孩子果然沒有一個是正常人,連資質最不好的糜稽都會習慣性的偽裝自己,這種成熟的心智可怕的嚇人,畢竟他只是十歲多的孩子,就開始扮演一個怨恨偏心的父母,嫉妒優秀的弟弟,在家裡不受歡迎的角色。
“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