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真牛,非常牛!”
猥瑣的聲音傳進耳中,張真一顯得有些無奈,自己的確牛,能穿越回到從前的人不牛還有誰會牛,只不過這次牛倒真是佔了你小子的便宜,趁著那小子不注意,少年猶如神來之筆一般,將那本完成了神聖使命的練習冊安全送抵目的地。
張真一似乎不怎麼想搭理自己,柴強略微有些無趣,便繼續捧著自己手中的小人書猛啃了起來,張真一眼角的餘光略微憋了一眼,便發現那本書赫然就是自己當初日思夜想的葫蘆兄弟,可怕的童年,可怕的回憶,如今都沉在了少年最深處的腦海裡。
“苦逼的小學生,照現在的情況,自己還不可能脫離這樣的群居生活。”
張真一併不想驚世駭俗,自己再怎麼天才但年齡擺在那裡,九歲的兒童要是做出驚世之舉,在這個年代不是妖孽就是禽獸,但是幸好自己有著別人所不能比的條件,那就是年少被留守,這在少年的心中一直是痛,但現在卻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為自由而戰,呵呵,想錯了,我是在自由的時光為自己書寫自由。”
**年的自己能幹什麼?在一個沒有股票,沒有網路,沒有電影和音樂的苦逼年代,似乎最應該做的應該是在漫無目的、百無聊賴的童年裡,做一個天才少年應該做的事情,多學、聰敏、好動、好讀書,書中總有各種神蹟解釋自己身上奇蹟般的一切。
滴答的時鐘鐫刻著時光流逝的痕跡,一上午的課堂時間已經在指間溜走,抓不到半點痕跡,唯一清晰可見的是那一層厚厚的粉筆灰,靜靜地堆積在黑板下方的牆壁下。
十月的天,金色的年華,收穫的季節總在不知不覺中淡淡走過,張真一還來不及細數自己的思緒,就已經被小王的粉筆頭拉回了現實的世界。
“張真一,想心思吧?上課不用心開小差,你上來把這個題目做一遍,下面的人在草稿上做一遍,不會老子把你的頭敲一個洞!”
兇殘的小王忠於露出了他一如既往般鋒利的獠牙,殘忍地在少年少女的心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張真一略微搖了搖寫得發酸的手腕,將桌面上的紙張塞進書包的最裡層,便跨步朝著講臺上的刑場走去,宛若壯士一般,沒有一去不復還的絕代風華,卻又少年時代驚豔的剎那。
在他轉身的瞬間,桌面上還剩下半張沒有寫完的鉛字,迥異於少年往昔的筆跡,卻偏偏又讓人無可辨別的知道這赫然就是一張剛剛出爐的驚世之作。
“恩?難道這是張真一那小子寫的?”
王太雙目微凝,心中一愣,隨即抬眼看了看黑板上瘦瘦的小小少年,隨即又看了看手中的紙張,只見上面有力遒勁的字跡張揚鋒利,猶如利刃一般刺破眼眸。這赫然是一幅上好的正楷字帖。
“少年不知愁滋味,唯有一睡解憂!”
端正的字型卻寫著令人搖頭不已的語法,風華絕代又膽戰心驚。
“柴強,這是張真一剛才寫的?”
“啊?是-是的,是張真一寫的,王老師,我剛剛還看到他寫,上午還寫了幾張紙,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了。”
柴強的話讓王太有些意外,在自己的教學生涯中,還沒有碰到過能寫出這樣一筆漂亮字型的學生,更何況還是一名不過剛剛四年級的小崽子,就是自己也寫不出這樣一筆好看的楷體字來,那小子以前怎麼沒寫出過這麼漂亮的字型,這真是怪了。
搖頭散盡腦中的愁緒,抬眼看了看教師前方的少年,只見三米長的黑板下方,過半的位置已經被少年那筆漂亮得不像話的阿拉伯數字填滿,佈滿眼簾的加減乘除的符號,完美的步驟,完美的字跡,再加上完美的答案,教科書式的解答,頓時讓王太心中一驚。
一道對於這個年齡的學生來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