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絲毫掙扎不得,此時被扔在地上,只驚得屎尿齊流,又是呼嚕嚕打著響鼻,又是恢恢亂叫,半晌站不起來。
見到眾人遠去的身影,楚尋這才走了過來,把馬扶起站穩,看著已經徹底散架成一堆爛木板的車架,忍不住失笑道:“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渾人?”
“渾人麼?”蕭千離呵呵輕笑道,“那大個兒或許是個渾人,另一個嘛……”
柳隨風聽蕭千離語氣有異,疑惑道:“莫非另一個是裝出來的?”
“這倒也不是!”蕭千離搖頭道,“或許是受了什麼刺激,心智受到了極大影響,也猶未可知。”
柳隨風呵呵笑道:“師父在想什麼,弟子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此看來,只怕我又要多一位師弟了!”
“嗯?”蕭千離心中一動,輕笑道,“為師的心思,你又如何猜得出?師弟一說,又從何而來?”
正好楚尋牽著馬走了過來,詫異問道:“師父又要收徒了麼?”
“是啊!”柳隨風笑得極為開心,對楚尋解釋道,“你沒注意到,師父剛剛看著那個矮個兒渾人的時候,眼睛簡直要放出光來一般,和當初瞧你的眼神一模一樣!看到師父這眼神,我就知道,那傢伙肯定不是一般人。”
“如此說來?我就不是最小的徒弟了?”楚尋不禁喜上眉梢,摩拳擦掌的笑道,“等新師弟一來,本師兄的六合拳,可就要好好發一發利市,過一過當師兄的癮頭了!”
“兩個小混蛋!”蕭千離眉毛一揚,揮手就要追打兩人,卻不料這二人如泥鰍一般滑頭,一邊嘻嘻哈哈,轉眼之間已經竄出七八尺遠。
不提師徒三人在這裡笑鬧,崆峒派眾弟子一路奔出五六里之外,才見到前面大師兄薛開山的馬速漸漸降了下來,繼而緩緩停住。
“大師兄,怎麼了?”後面一匹馬往上提了幾步,一名貌不驚人的崆峒門人靠近薛開山,詫異的問道。
“二師弟,剛剛那個崑崙來的道士……我總覺得心神不寧。”
這個二師弟名為石雲,雖然樣貌不起眼,卻是智謀、武功均是不俗,本次行動以他與薛開山為首。
石雲嗯了一聲,道:“他話裡話外似乎想和咱們一同上路,以他的本事,縱然帶著兩個徒弟,反而目標更小,更易得手。”
“我說的不是這個!”薛開山猶疑半晌,這才緩緩道,“我細細觀察這姓蕭的道人,瞧他的神情,倒更像是衝著咱們來的!”
石雲嘴角一曬,搖頭道:“雖然不知他真實修為究竟如何,但是倘若要打主意到咱們頭上,他只怕還沒這個本事!”
說到這裡,石雲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大師兄,最後那道人顯露本事,露了一手劍術,我卻沒看出什麼名堂。大師兄武功比我高明,可是看出了什麼?”
薛開山嘆了一口氣,苦笑著把手中捏著的一截木頭遞給石雲。
看著木頭上一道比一道更深的痕跡,石雲反而更加迷惑。
“一劍三殺?雖然也算是劍術上乘,卻在咱們崆峒也算不得什麼……”
“倘若只是一劍三殺,為兄又何必轉身就走?”薛開山望了望漸漸聚集過來的崆峒門人,壓低聲音道,“這三道痕跡中,第一道蘊含了土行真氣,第二道卻是金行真氣,最後也是最深的一道,卻實打實的藏有水行真氣。就連師兄我拿在手中的時候,一隻手掌都險些被冰封起來!”
“三系同修?”饒是石雲見多識廣,此時也不禁大驚失色。
看著二師弟不敢置信的眼神,薛開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我曾細細思索,陰陽五行同修,理論上也不是不可行。只是五行相生相剋,非得每一種真氣都練得一模一樣才行。這一劍三殺,雖說是真氣各不相同,卻可以肯定的是,他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