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宮豈能置身事外?便是我鬼谷一脈,本脫胎於道門,又能逃到哪裡去?”
蕭千離點了點頭,卻聽公孫瑤介面道:“雖是情報極其有限,但是前幾日丐幫郭幫主來信告知,這次俠客島大肆西進,端木家主並未親至,而是以端木去休、端木去非、端木去言三兄弟為首,這三人當中,以阿璃妹妹的生身之父端木去非武功最高……”
曲璃坐在旁邊,神色不由得一動,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公孫瑤瞥了曲璃一眼,繼續說道:“此人昔日來中原遊歷數年,最是驕傲無比,敗在他劍下的好手不計其數,有天下第一劍之稱。蕭掌教,以郭老幫主的見識,他當是你的敵手!”
“是麼?”蕭千離臉色平靜無比,輕輕一彈純鈞劍,劍身如一泓秋水,“叮”的一聲脆響,“本座也甚是期待這一場!不過在此之前,俠客島的西進之路,也該止步於此了!”
幾乎在同一時刻,松江府一座豪宅大院中,一位中年劍客正在抱劍端坐,突然膝上長劍無風自動,嗡嗡輕鳴。
他似乎心有所感,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浮起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低語道:“飛景,不要著急,此番重入中原,必然讓你飽飲名劍之血!”
第六百七十九章 又見故人
時隔數百年之後,瀛洲俠客島正式履足中土,甫一出手,便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月餘間席捲吳郡,若非天香閣陣當兵鋒,在揚州阻住俠客島北上之路,江南魚米之鄉,只怕盡皆落入其手。
在西路,瀛洲勢力如摧古拉朽一般,數十個大小勢力皆陷於其手,尤其是道佛兩教損失更為慘重,凡此兩教門派,均慘遭滅門。兵鋒一路攻至餘杭,方才被精英盡出的靈隱寺與棄劍山莊勉強擋住,猶自岌岌可危。
正中一路,俠客島主力出動,當真勢如破竹,破寒山寺、滅玄妙觀,報恩寺、重元寺、上真觀等佛寺道觀盡數付之一炬。雷霆般碾壓姑蘇各大勢力,又過宜興、渡過溧水,進而威脅丹陽郡(今蕪湖),徽地四寺之首的廣濟寺首當其衝,每日只惶惶不可終日。
此舉頓時在朝堂與武林中掀起軒然大波,玄觀道君諫國君於朝堂,慷慨陳詞,終於引得姬喜重視起來,五千鎮東軍自金陵沿江南下,囤兵鎮江,直指崇明。
卻不料俠客島當真有戰陣能人,陸路虛晃一槍,水路卻出動車船十艘、艨艟數十,空中輔以巨雕弩手,一把火燒了十二路水寨,鎮東軍大敗,只得龜縮鎮江,不敢妄動。
少林大雄寶殿中,明性禪師看著手中的信函,半晌才重重的嘆息一聲,低聲道:“昔日因,今日果!俠客島對待其他勢力,皆是剿撫並重,雙管齊下,遇到佛道勢力,卻是一言不合,大開殺戒。諸位師弟,廣濟寺求援,我等如何行事?”
菩提院首座明智禪師緩緩睜開慧眼,面無表情的開口道:“還能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俠客島此番捲土重來,我等若不先發制人,難道要等他羽翼已豐,步步為營,逐步蠶食才算罷休麼?”
雲水寮首座明清禪師點頭慨然道:“玄觀道君說動國君出手,雖說落得一個慘敗而歸的結局。到底是江湖事江湖了,軍陣打鬥與江湖爭端畢竟大有不同,玄門已經出了力,佛門又豈能落人口舌?”
這二人出了聲,明性住持環顧殿中群僧,見眾僧一一點頭,當下嘆息道:“也罷!當年少林也是驅逐端木氏的主力之一,此番斷然不能落於玄門之後。諸位,且隨我前去涅槃堂!”
眾僧齊齊立起,正欲前行,忽然殿門外匆匆奔入一箇中年僧侶,手中捏著一封信函,叫道:“住持大師,不好了!”
“何事驚慌?”明性禪師眉頭一皺,喝止道,“出家人五蘊皆空,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
那僧人喘了幾口粗氣,急忙合掌行禮,稟報道:“剛剛傳來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