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羽纖柔不同,他一身怪力本就是無數靈藥混雜而成,一身筋骨打造得尤其堅實,唯一需要打磨的就是戰鬥磨練。在此之前,蕭千離打算等他境界穩定,便要助他將承天法則進一步錘鍊成熟,早日破碎金丹,位列先天。
當宋書劍來到掌教小屋,出示唐家堡來信之時,蕭千離露出了與宋書劍幾乎相同的古怪神色。
“唐家堡最近有什麼動向?”
宋書劍微笑道:“靜極思動而已!”
蕭千離略一沉吟,問道:“不甘寂寞麼?或是……”
“難說!”宋書劍搖頭道,“大燕新君初立,對於唐家堡來說,也是機遇,也是危機。一念之間或是天堂、或是地獄。這個時候唐家堡欲與純陽宮建立關係,無非還是利益二字。”
蕭千離沉吟半晌,忽然笑道:“既然如此,宋先生且與我一同前往!”
蕭千離的話語,早在宋書劍意料之中,聞言笑道:“正有此意!”
宋書劍頓了一頓,笑道:“不僅僅是你我二人,以宋某之見,除了承淵之外,陶先生、隨風也該與咱們一同前往!”
蕭千離愕然片刻,指著宋書劍哈哈大笑道:“好個隱相宋書劍,你這哪裡是去採納?分明是示威!”
宋書劍含笑不語,蕭千離略一沉吟,點頭道:“也罷!玄門崛起,唐家堡勢必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大坎,趁著這個機會,見一見唐門英傑,也算是一段佳話!”
幾乎與此同時,唐家堡的一間靜室裡,一個雄壯之極的中年魁梧大漢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右拳承著臉腮,左手在椅託上輕輕敲打。
在他的身前,大總管唐雲澈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默不語。
“雲澈,你用子衣的名義發出邀請,會不會唐突了一些?以純陽掌教的身份,是否親至?”
“家主不必擔心!”唐雲澈靜靜的回答道,“李承淵乃是純陽掌教心腹愛徒,事關晚輩婚姻,縱然有些失禮,純陽掌教必然親至!”
“哦?”
面對唐門家主的疑惑之色,唐雲澈解釋道:“純陽掌教雖為還虛境界的武學大宗師,但是以雲澈所聞,此人最是護短,幾個親傳弟子被他呵護備至,以雲澈名義發信,他說不定還會推阻,但是以子衣納采的名義發信李承淵,此人必然前來!”
那大漢呵呵笑道:“雲澈,你家子衣的面子,只怕比你這個唐門大總管更大啊!”
面對家主的調笑,唐雲澈面色平靜如常,緩緩道:“為大事計,雲澈的面子又算得甚麼?以子衣換一強援,有何不可?據淺依所言,二人兩情相悅,唐某所做所為,也並非壞事!”
他頓了一頓,又道:“雲澈此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倘若不以子衣的名義發信,無論以家主的名義、或是以老夫人的名義,都會落人口實。倘若以雲澈的名義,純陽掌教說不定壓根不予理睬,反而不美。”
那大漢緩緩點頭道:“雲澈此言甚是有理,如今的唐家,再也經不起半點內耗了……”
唐雲澈淡淡的接過了話題,沉聲道:“如今唐門之中,有天羅、驚羽兩脈各成一體,互不相容。倘若再互相爭鬥下去,唐門必然陷入內亂之中。如今純陽崛起,倒是一大變數,說不定便是本門的一次轉機。”
那大漢沉吟半晌,緩緩道:“雲澈,你可要想好了!道佛傾軋已不下萬年之久,倘若唐門被扯入爭端,可就並非天羅、驚羽兩脈的問題,倘若操作不當,便是唐門的滅頂之災!”
唐雲澈嘴角牽動了一下,搖頭道:“諒少林本事再大,又豈能真正撼動唐門根基?”
那大漢輕輕嘆息一聲,點頭道:“你去操辦罷!不可冷落了純陽宮來人!”
一封回信由巨鷹帶至唐家堡,唐門家主一聲令下,偌大的唐家堡頓時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