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彥換上朝服,遙國的朝服不像北番僅是外套,一層一層非常的繁瑣連裡衣都有講究,這個套衣服從發下來樊彥還從來沒有穿過,他並不相當遙國這個候爺,那時候對他來說自由要比這個爵位又吸引力的多。
剛踏出樊府,小舞就迎了上來:“彥,你外出我陪你去吧?”
樊彥手裡閃過一下寒光,小舞左邊被削掉一縷頭髮,左臉頰留下了一道血痕,他習慣使劍為了掩飾不會武功,所以練了一手飛刀的功夫,說飛刀其實是冰仞,流下的水結成寒冰然後扔出去,一點痕跡都不會留。網 @
“我說過,見到你一次就會殺你一次,今天只是警告!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說罷,樊彥看都不看小舞一眼,踏上馬車直奔皇宮。
“我……”小舞想追上去可是腳如同鉛般重,根本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樊彥消失在衚衕口,然後一屁股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抱著頭考慮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可是得到樊彥的心還是沒有改變,突然記得葉嵐還欠他一個願望,這可以好好的利用。
小舞艱難的站起來,臉上再次露出那種非得不可的陰狠,朝著另外的方向慢慢行去。
皇宮裡,葉麓對自己昏迷事情並沒有太在意,不過他比較介意懷孕的事情,對於隼爻他有著一些歉疚也不敢怎麼鬧,只是可憐了服侍他的太監們,越來越難預測葉麓心裡在想什麼,今天挨著倒黴的是明月,就是參加晚上的宴會的衣服,他選的不和葉麓的心思立刻就被捱罵了。葉麓對下人一向都是非常溫和,一般連重話都不說一句,太監們見明月嚇的跪在哪裡,一動不敢動,生怕觸動葉麓那根憤怒的神經。
因為懷孕的關係所以大家都當他在孕期脾氣不好,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所有人也沒多在意只是盡力的護著他,不讓葉麓難受。
自從昏迷醒來後,葉麓就一直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少了什麼,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到底缺了什麼,只是夢裡總有人溫柔的呼喚自己,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卻是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到,唯一記得就是那風輕雲淡的氣質。
葉麓以為夢裡那個認隼爻,成天和他呆在一起,可就算晚上睡在他的懷裡,也能清晰感覺到隼爻和那個人的不同,為了這個葉麓已經失眠了好幾天,連帶的胃口也不好,加上懷孕時候的不適,脾氣漸漸的變得詭異起來。對於今晚的宴會,他一直覺得是多餘的事情,非常討厭那些大臣無聊的奉承和敬酒,明知道他酒量差只能喝些茶水,還一個接著一個過來,不知道灌一肚子的茶水很難受的嗎?可是不參加又不行,只能老辦法──中途早點逃跑。反正隼爻他們也不喜歡他和那些無聊的外臣們多接觸,都會擋下來的。
今天的晚宴葉麓覺得渾身不自在,總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注視著他,等到他望出去那人卻逃得遠遠的,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離開。
總算逃出來了!葉麓大出一口氣,宴會一開始他就受不了逃了出來,這裡是第一次和葉嵐相遇的地方,不會有人打擾的可是今天在那桃花樹下站一個人影。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葉麓後推一步。
“你不認識我了嗎?”樊彥扶著樹緩緩的轉身,葉麓竟然不認識他了,用力抓著樹不讓自己倒下來,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想透過那漆黑眼眸看穿他的內心。
葉麓對他笑了笑,他不喜歡樊彥那種吃人的眼神:“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今天的外臣很多,我沒有一個個的記得,請問你是?”
“為什麼不記得我了?”樊彥過去抓住葉麓,“怎麼可能不記得我了?你不會忘記的,你是我的,我的……”
“你幹什麼?放開!”葉麓真的生氣了,打掉樊彥的手,“朕說了不認識你,冒犯天顏你可知罪?今日大節,朕就當你酒醉,不再追究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