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著地面,走下了神壇。也許她一直沒有逃避婚姻,是因為找不到逃避的理由,可是不代表,她不在暗暗期待著,某個人突然從天而降,把她帶出這樣的深淵。
兩個人跑了,在眾人的視線裡。父母的囂叫裡。
教堂頓時陷入一陣混亂,元家人趕緊出來阻止逃跑的兩人。柏拉圖和沈瑜也下來幫忙擋住元家人,“你們趕緊走,我們殿後。”
慕辰‘嗯’的一點頭,拉著張潔就跑。瘋狂的往前奔去,任由風聲在耳邊呼嘯。張潔的婚紗在風中,肆意張揚的亂舞,像一朵開放的白蓮。她看看慕辰,又回頭看看身後,她跑出來了。
此時的教堂就像一隻吞噬人幸福的妖魔,她現在從那個妖魔的惡口之中,飛向自由。
柏拉圖和沈瑜攔住元家人,難免一陣惡鬥,鬥了半天,雙方都沒能佔到便宜。元昊道:“不要以為你們勝利了,只要故事還沒到結尾,我們還會繼續破壞下去,我要讓你們的朋友,落得無比悽慘的下場,我還要告訴她們,她們之所以這麼慘,全是你們害的,等著瞧。”
元昊下完戰帖,帶著身後一干人撤去。
教堂裡,是雙方父母的嘶喊,對罵。
“看看你的女兒,玩得什麼?把我們兩家的臉都丟盡了,還有那個冒出來的慕辰,真是莫名其妙,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我看不要等到明天,只要下午,報紙上就會把兩家的婚事笑話登出來,老張你看著辦吧。”
方京唐帶著妻子、兒子們離開了。
張父在怨張母,“你是怎麼教女兒的,不是答應結婚了麼,還搞這一出,是嫌我丟臉丟的不夠,還是咋的。”
“你怨我,我做得比你少嗎?我知道的比你多嗎?現在還不打電話把女兒找回來,去慕家問問是怎麼回事,找到人再說。”
“對,幾乎被那個孽女氣昏頭了。”
賓客從熱鬧中散去,好大的新鮮*的八卦新聞。
柏拉圖和沈瑜從遠處看著,轉身離開了,這般醜陋嘴臉不看也罷。沈瑜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裡?”
“找張潔和慕辰。”
“現在去,豈不掃興?”
“那我們四處走走,散散心。”
“嗯。”
慕辰和張潔跑得累了,終於停下了腳步。站在路的中央,行人紛紛側目。畢竟一個新娘子跑在大街上,還是十分惹眼的。兩人喘息已定,張潔終於可以問了,“慕辰,我們現在去哪裡?”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就敢拉我出來。”
“我也不過臨時起意,你是不是後悔了?要是後悔,再回去還來得及。”
她現在都這樣了,還能回去?“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路叫做‘沒有回頭岸’,既然是你把我拉出來的,你總要承擔其中的責任。”
負責任?“我可是救了你。”
“救我什麼?”
“方敬業是個壞人,你想謀奪你的家產,再把你棄之如敝屐,我身為你的鐵桿閨蜜,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你入火坑,所嫁非人,我做不到。”
是這樣麼,她還以為慕辰想通了,想要跟她一起過日子,看來又是她想多了。既不喜歡她,還要為她做這麼多事,真是她的好閨蜜,她還能說啥?“我現在已無地可回,無路可去。”
“回你住處,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眼下也只好如此了,走了兩步,慕辰這才後知後覺,“張潔你的眼睛,好了?”
張潔愣了一下,都拉著她跑了一路,到現在才知道。“嗯!”
“什麼時候好的?”慕辰臉上現出笑容來。
“你不怪我沒告訴你?”
慕辰搖搖頭,“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這樣她的擔心也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