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回來拜訪你的那位?”她把握住最後短暫時刻,輕問。
“嗯。”他簡短地答,將她帶進屋內。
“她很美呢。”果然就如同她想象一樣美麗。
“比不上你。”他輕輕一哼,惹來她的笑。
“她對你痴心一片。”回想起方才情景,她有些黯然。
那樣又妒又恨,又哀又悲的眼神,令她難以忘懷。
總感覺……那姑娘不會這樣輕易死心……想著,忍不住輕悸。
“她果然嚇著了你。”向劍生擰起眉,有些慍色。
“沒的事。”她柔柔安撫他,“她也是個可憐女子,別苛責她。”
“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你。”他低嘆,眷戀地捨不得放開她。
她笑,掩住美眸裡揮之不去的哀愁,“不會有人傷害我,也……傷不了我。”
其實她一直偷偷羨慕那女子,至少她有著她所沒有的實體身軀……況且那樣勇於追愛的勇氣,她真的好佩服。
“不談這些。”他打住話題,正色道:“由明日起,我便開始動手鑄劍。”
“嗯。”她點頭,嬌軀已漸漸消失淡化,她揚起柔美信任的笑,堅定低語:“你一定能成功,劍生……”模糊不清的影完全消失於空氣中。
他抿唇,斂眉不語。
他明白,人生最大的考驗即將展開。
沈府,富麗大廳內傳出驚雷般的怒吼。
“你們……氣死我了!”
頭髮半白、身形略顯福態的沈尉,正面色鐵青,咬牙瞪著跪在底下的兩人,氣憤不已。
一旁,沈青海臉色凝重,擔憂觀視。
“爹爹,女兒自認沒有錯。”沈碧湖麗容平靜,傲然以對。
身旁的槿兒沒她的好氣魄,跪縮著發抖,嚇得連頭也不敢抬。
“你……還有臉說出這種話?!”沈尉聞言愈加激動,厲聲怒罵,“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竟屢次上男人的住處,成何體統?”
“是爹爹太過霸道,明知女兒屬意向大哥,卻強制為我定了親事……”
“住口!”沈尉斥喝,阻斷她的話,“婚姻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成,自古皆然,你有何權利與能力選夫?”
“所以我才道爹爹不通情理,置女兒於水深火熱的境界。”沈碧湖毫無畏懼,字字鏗然。
“你……你這孽女!”沈尉氣極,衝上前去,“竟如此出言頂撞,你何時變得這般悖逆?!”
他不懂,向來乖巧聽話的女兒怎會忽然變成這樣?是什麼原因讓她像轉了性般變了一個人?
“我一直是我,從未改變。”她垂下眼低道,她只是……只是更看清了自己。“總之,我絕不嫁那什麼石家公子,死也不嫁。”
“死也不嫁?”沈尉瞠著眼,咬牙重申,“好……好!死也不嫁是嗎?”
“爹,冷靜一些!”在旁的沈青海瞧出父親神態丕變,連忙出聲。
盛怒中的沈尉什麼也聽不進去,驀然轉身,飛快拿起長年供於廳上的神聖家法,朝沈碧湖快步而來。
“爹,住手,萬萬不可!”沈青海變了臉色,立刻上前阻擋。
早已面無血色的槿兒瑟縮在主子身旁,已經說不出話。
沈碧湖不閃不躲,動也未動,靜靜閉上眼。
“既是如此,我就打死你!”沈尉憤怒執著家法吼道,“我沈家竟生出你這般孽女,留著何用!你死也不嫁……我今日就如了你的願,死了一了百了,再不用嫁了!”
話落,揚起家法,一棍接著一棍,毫不留情打在主僕兩人身上。
槿兒疼得痛哭哀叫,沈碧湖倔強地咬牙忍耐,一聲不吭,默默落淚。
“爹,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