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男人何嘗不一樣。
這雙灰眸的主人很不一樣了,深深的五官,高挺的鼻樑,側面看過去下巴潤澤,手長腳長,典型的企業家形象。
他太帥了,帥得情絲沒勇氣認他。
“我想跟你談談,至於去什麼地方我沒有想法,你呢,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談什麼,這裡不能說?”
“也可以。”他本來就沒打算拐彎抹角,要是能一次把事情談妥解決是最好不過了。
他把車繞到綠蔭多的地方,又下車買了飲料,不可不謂細心。
情絲把冰塊咬得卡卡作響,滿足得像小貓。
“你要談什麼,說吧!”
閻東官考慮了下,決定開門見山。
“我不能在臺灣待很久,也就是說過兩天,公司的事情多,我要你跟我一起回芬蘭。”
不是商量,不是請求,雖然他看似努力的緩和著語調,卻沒什麼折衝的餘地。
“如果是香港啊澳門去玩個兩天可以,芬蘭很遠耶,我走不開。”情絲小小的鼻頭歙動著,沒什麼真實的感覺。
芬蘭……那要多少錢才去得了?她沒想過,壓根沒有。
“你確定?”閻東官壓抑被拒絕的怒意,這下傷腦筋了。
“確定。”
“那我把總公司遷到臺灣來好了。”沒有經過太多思考,他很自然就想這麼做。
公司很重要沒錯,可是當年讓他願意接下父親事業,一直到現在他沒有為過別人,是情絲。
現在就算真的為她把總公司搬過來又算什麼。
“你神經喔,搬公司又不是搬家那麼簡單,你說搬就搬。”他在執著什麼啊,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他隨便的把壓力往她肩膀上扛,她真的能負擔那麼沉重的感情嗎?
“沒有你的地方我不想待。”
情絲如被雷擊,紅暈慢慢漫到脖頸處。
很久,她才一字一句的說:“謝謝你這麼說,這是身為女人最高無上的讚美了,可是,我還是不能跟你去芬蘭,我不能走。”一個負債的窮光蛋,憑什麼讓他愛她?
也許那是因為閻東官不知道她的處境,天真的以為她還是很多年前的她。
閻東官很失望,他的失望毫不掩飾。
看著他突然失去生氣的眼眸,情絲有些不忍跟自責,但是,她沒辦法,閻東官來得太遲,他們之間不管有什麼樣的過去,都讓它過去了吧……
閻東官深攢眉頭,這小東西,是生來折磨他的。
吃了閉門羹,情絲以為像他自尊心這麼重的男人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她不知道經過這些年來商場上人吃人的淬鍊,不只讓閻東官擁有一片比他父親還要遼闊的天空,也培養出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個性。
他想要的一定會要到手,絕不輕言放棄!
就是這樣,他讓人推掉了演講跟會議。
那些對他都沒有意義。
幾天過去池還是安之若素的住在飯店裡,還是天天到情絲家的美而美去報到,情絲的拒絕像風過水無痕。
閻大爺仍舊每天吃一份別的客人沒有的羅漢堡鮪魚“三明治”、一杯阿薩姆紅茶。
為了這件事,飯店經理親自去向他請罪,懷疑是不是飯店的餐點不合乎要求,以致這位船業鉅子竟然天天捨近求遠,去平民百姓才會光顧的小店面用餐。
到底他們飯店的餐廳部門出了什麼問題?
閻東官三言兩語帶過,只說自己難得回臺,想吃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如此而已,打發了責任心重的經理。
推卸了多媒體及平面雜誌不斷的邀約訪問,要不是每天必須回飯店洗澡收信,相信他在早餐店出現的頻率不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