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氣的臉色發白,哆嗦著嘴唇道:“你……你怎可如此說話?”
小茉莉一甩桃花眼道:“我說的不對麼?妹妹我可不是傻子,心裡明鏡兒似的清楚,妹妹提醒你一句,你也莫要抱著好大的希望,似你我這等骯髒汙濁的身子,萬不要抱著非分之想,那人也只是看著咱們姐妹美貌,收羅到身邊玩玩而已,偏偏你還自以為碰到了有情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白牡丹氣的渾身發抖,偏偏嘴拙又無力辯駁,捂著胸口差點透不過氣來;周圍女子忙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幫她順氣撫胸安慰;更有脾氣火爆的女子反唇相譏,跟小茉莉辯駁起來。
小茉莉叉著腰,露著半邊雪白的酥胸,嘴邊噴著吐沫毫不相讓,雙方嘰嘰喳喳你來我往,將個州府大堂瞬間變成鶯啄燕啼之所。
朱世庸鐵青著臉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眾女罵戰之後用的都是揚州土話,語速又快,根本無從分辨事情的原委,於是怒拍驚堂木大喝道:“都給本府住嘴,再有喧譁吵鬧著杖責二十。”
眾女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這是在大堂上,趕緊住了口。
朱世庸冷然道:“小茉莉,你來說說原委,其他人若再敢插言,本府定大刑伺候。”
小茉莉喘了口氣道:“大老爺容稟,我等本是青樓女子,託庇於揚州富商馮敬堯所開設之富貴樓中;做些什麼勾當這營生大老爺自然是明白的。”
朱世庸嚥了口吐沫道:“本官明白。”
小茉莉道:“本來奴家等也算是過些安生日子,外邊的天翻地覆誰死誰活跟我等也沒甚干係,可是馮敬堯被你們廬州的一位蘇錦蘇大人給拿了宰了之後,這位蘇大人硬是要將我等一干姐妹蒐羅帶離揚州,一路顛簸來到這廬州城,奴家本不願意,可是到底人家是官兒,又不敢多嘴,只好從命了。”
一名女子氣不過叫道:“小茉莉,你還有良心麼?蘇公子臨來之時帶了錢銀說的清清楚楚,願意跟著他來廬州的便來,不願意的發放錢銀恢復自由之身,你現在又來說這話,你還是人麼?”
小茉莉臉上一紅道:“是又怎樣?我到了廬州便後悔了,現在姑奶奶我不想給他當私寵了不行麼?”
那女子嗤笑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原來以為能攀上蘇公子,沒想到蘇公子連眼角也不帶看你的,所以你便在此大放厥詞誣衊他人。”
小茉莉轉向朱世庸道:“大老爺,您說了不許她們插嘴,你看,她們又來詆譭奴家,這叫奴家如何回話?”
朱世庸終於聽到了蘇錦的名字,這個時候如何能容人打斷,喝道:“左右,拉了那婦人帶到堂下杖責二十,再有不聽的杖責四十。”
兩名衙役答應一聲,跨步上前從人群中拎出那名黃襖女子,不由分說拖到堂下,扒了褲子露出雪。臀來,毛手毛腳的摸了幾把之後開始打棒子,嬌怯女子如何捱得過二十棒子,七八棒子下去,早已連疼帶嚇昏了過去。
眾女子噤若寒蟬,再也無人多一句嘴了;朱世庸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小茉莉道:“適才你說是蘇錦帶你們來廬州的?是哪個蘇錦?”
“還能有哪個?不就是那個什麼管糧食的官兒麼?”
“糧務專使是麼?”
“大老爺真怪,知道了還問奴家,奴家哪能記得你們這些當官的官職叫什麼?”小茉莉連嗔帶跺腳,全身朝朱世庸放電。
朱世庸道:“你是說你們本是揚州的富商馮敬堯的私產,那蘇錦卻將你們據為己有帶到廬州來是麼?”
小茉莉跺腳道:“奴家跟那蘇錦可是清清白白的,大老爺可以明察。”
朱世庸喝道:“那你告訴本官,蘇錦躲到何處去了,今日有樁案子跟他有關,本府正在尋他。”
小茉莉道:“奴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