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後瞳色變為金色。而另一人則一生為家族效忠。小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杜清嘉諾諾點頭,心中卻不由腹誹。什麼“為家族效忠”,說得怪好聽的,其實不就是個“備胎”嗎?怪不得江臨風會離家出走,如果是她,估計也受不了給自己的哥哥當個替身。與此同時,杜清嘉心中隱隱也對那日所見的神秘老人有了些猜測。
“不,江家的下一代家主最開始並不是臨淵。”
杜清嘉又被對方戳穿了心思,不由眼皮一跳,結結巴巴道:“您、您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老人含笑指了指自己燦然若金的眼眸,“繼承人經過白池練洗後,會恢復一部分祖先的能力。白澤身為智獸,最為強大的能力就是預言和洞察。”
“所以說、您您會……”杜清嘉模模糊糊想起當日在王室晚宴遇到的老人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心中已經信了一半。再說這白澤奉書而至的故事是實實在在的,畢方此等神獸她也是親眼所見,所以接受起來並不算太困難。
“若非如此,我如何知道你是來自一千年前?”老人話音未落,突然感到眼前身影一閃,雙腿已經被對方抱住了。
“老爺子,求求您了,您既然知道我是哪兒來的,不如就麻煩您費點心思把我送回去?”杜清嘉恨不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全都蹭在老人腿上。
“哦?你現在捨得走?”
“當然了,求您了……我想回家啊!”杜清嘉低著頭不見表情,但內心卻是動搖不定。她深深明白,自己在這場對話中,是處於絕對的劣勢。對方既然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那就有一萬種方法置自己於死地,為今之計只有丟擲個誘餌,做出有求於人的假象。
“想回去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告訴你回去的方法,也可以告訴你你現在調查的東西是什麼,甚至還有你將來的命運……不過有時候做事情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坦白來講,小友身上的一些事情我很感興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與我做個交易?”
老人耐人尋味的聲音響起,杜清嘉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她的後背已經溼透,她知道對方口中的代價絕對不輕,然而儘管知道這樣,她卻不得不嘗試——
因為對方提出的條件既是誘餌同時也是警告……
“……什麼交易?”杜清嘉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跳得很快。
“這一點暫且不提,我只想問,小友現在是否有些事情想和老頭子我說一說?”
杜清嘉抬起頭,看著老人金眸中洞察的神色,苦笑一聲,“那要看您什麼不知道了……”
香茶的苦澀此時泛起,靜靜的室內聲音緩而輕澀……
一天之後,江家幼子江臨風清醒。
清醒當日,江家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江家從未出現兩名嫡生雙子皆為金眸的現象。江臨淵的繼承人之位受到了質疑,此時又出現了江臨風才是當年江家選定的家主繼承人的言論……
江家作為聯邦中頗有地位的世家,家族繼承人的變動引起了各方各勢所側目,一些看不見的力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而另一方面江家千金與軍方凌家獨子凌曄訂婚的訊息也已經傳出,江家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然而,無論外界有多麼喧鬧,這一切似乎都和杜清嘉沒有關係。
“呃……”延開啟門的時候,一個玻璃酒瓶正好咕嚕到他的腳邊。
將臉上的面罩取下扔在地上,他面無表情的走向內室。
屋內,沒有開燈。
窗戶大開,冷風吹過窗簾,將月光迎進了室內,照出光腦螢幕前的少年。他後背靠著床柱,醉眼朦朧的歪著頭,一旁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已經睡得極熟。
杜清嘉已經忘記自己喝了多少了,似乎從老人那裡回來後,她就一直在喝酒。酒精可以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