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音感激沈牧梵的用心,他卻淡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對我太好了。」頭靠在他的肩膀,她由衷感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不是已經以身相許了嗎,還要怎麼謝」他的手緩緩覆上她的小腹,淡淡一笑:「而且,這裡還有一份大禮呢。」
胸口一凜,白之音彷彿被點了穴一般,驀地僵直了身子。
好似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沈牧梵繼續說道,「人家都說,女人懷孕生子要做出很大犧牲,所以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
他的聲音溫醇柔雅,對白之音而言卻如滾油淋耳。放在身側的手用力摳住沙發墊,她猶豫地開口,「牧梵,如果……如果我……」
「如果你怎麼?」沈牧梵不動聲色地接過話。
「我……」白之音咬著下唇瓣,事實的真相哽在喉嚨裡,噎得她身子輕顫。
心底微嘆口氣,沈牧梵疼惜地掰開她已咬得發白的唇瓣,聲音更柔了幾分。「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是。白之音在心裡猛點頭,無奈嘴巴宛如被強力膠黏住,怎麼都張不開。她怔怔地凝視著他的眼,是錯覺嗎?他黝黑的眸子裡似乎閃爍著期盼的光,那一點點光讓她心尖一軟,喉頭衝上一股澀澀的熱流。
「沈牧梵。」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對不起,我……」
叮……一道刺耳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驚得她渾身一震,那句話生生被嚇了回去。
沈牧梵把她驚慌無措的表情盡收眼底,心裡清楚今天她怕是沒勇氣再說出真相了。暗嘆口氣,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去接電話。
白之音斂了斂神,起身摸過桌上的手機,心仍然突突直跳。電話接通,話筒裡傳來連曦的聲音,「在哪兒?方便說話嗎?」
「方便,你說。」白之音低不可聞地嘆息。真不知該謝謝他的來電讓自己鬆口氣,還是該怪他打斷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連曦並未察覺到她異樣的情緒,直奔主題,「是妍熙的事。我剛剛發現好像有人在暗中支援林氏,飯我查不到資金來源,我擔心……」
遇到大事,剛剛惶惶不安的心迅速鎮定下來。她瞥了眼正在翻書的沈牧梵,假意說,「你等一下,我上樓幫你看看。」
說著,捏住手機,神色自若地往樓上走,直到確定沈牧梵聽不到,她再開口,「你擔心是鴻泰?」
「我也不確定,但我覺得這事很詭異。」連曦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說出自己的懷疑,「我們吃進林氏的事做得很隱秘,按理不會被發現,可是那股資金像一直在等我們一樣,我們動,它動,我們停,它也停。」
起初連曦還以為是林氏護盤,可越到後面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是護盤,早就爭分奪秒跟他們搶股票,怎麼可能等他們一起行動。
白之音也感到這事有蹊蹺,「妍熙知道嗎?」
「還沒跟她說。」連曦蹙了蹙眉,「她現在一心想拉跨林氏,就算說了她也不一定聽得進去。」
白之音贊同地頷首。現在的妍熙就是一條鬥紅了眼的公牛,誰也沒法阻止她決鬥的信心。然而,如果真有人早就洞悉了他們的計劃,那他們必須重新審視這場仗該怎麼打。
只可惜,現在還看不清對方意圖,分不清是敵是友。
「你再想辦法查查資金來源,我跟妍熙也談談。」無論對方是敵是友,都必須給她提個醒。
心裡有事,晚上白之音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在她第n次翻身後,沈牧梵擰開了床頭的燈,伸手從後面抱住了她,「怎麼了?睡不著嗎?」
「吵到你了?」她不答反問。
「沒有。」沈牧梵把她轉過來,面